“听闻太傅学识过人,我想问问,在这秋国,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陈太傅捂住胸口,跌倒在地上,之前吐出的鲜血洒在他的领口。
整个人比之前寻死觅活时,还要狼狈得多。
“你我”
他支支吾吾着,不知道是因为气不顺,还是被吓到了,怎么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楚仙师,此事是我秋国内部事务,还请不要插手。”
陈风林在威压中艰难抬起头来,语气不卑不亢。
卯足了劲,把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陛下,秋国已经风雨飘摇,不可再经历之前那样的事了!”
他没敢看楚落白,反倒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秋月身上。
至于他口中的‘那样的事’是什么,自然是暗指先帝找了个霜寒宗的修士来当国师的事情。
楚落白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秋月,若此时秋月表露出哪怕一点点的不愿,她就会抽身离开。
毕竟自古帝王多疑心,谁都不会愿意在自己称帝之后,头顶还有个死死压制住自己的人。
楚落白这次出手是为秋临,但要是对方不领情,楚落白也绝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
“陈风林,慎言。”
好在秋月并未表露出任何的不情愿,反而沉着声音,警告陈风林。
“陛下”
陈风林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到嘴边的话却被喉咙前的半透明的长剑逼了回去。
大殿前的空地上,楚落白以灵力凝聚出无数把半透明的长剑。
每一个大臣的脖颈之上,都悬着一把。
长剑散着丝丝凉意,一时间所有大臣都陷入了沉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现在在问陈太傅。”
楚落白视线扫过众人,一时间那些大臣只觉得如芒在背,背后被吓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在这秋国,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与其他人不同,横在陈太傅喉间的是楚落白的配剑灵霄。
玄铁剑身散出来寒意,已经让陈太傅身体克制不住的抖起来,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自然自然是该死。”
等到陈太傅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突然瞪大双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刚想开口,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他身上。
口腔中一阵腥甜,随后令人恶心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一个圆形的东西轱辘轱辘地滚到他的面前,撞在他的腿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