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非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若是再晚些，自己能被那慕雨柔结契
如此单纯善良的纯洁女子，才是真正配得上他契约对象身份的存在。
但回归现实，澜沧抿唇，鱼尾摆动，下意识朝着寒潭中心挪去。
“你过来干什么？”
楚落白挑眉，这澜沧倒还真是个硬骨头。
都把他半边灵海给捏碎了，竟还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看来你还是没了解自己身份。”
楚落白唇角微勾，澜沧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刚想潜入水中，就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随后，他整个人一股强悍的灵力狠狠压入水中。
顷刻间，冰冷的水将他整个人包围。
鲛人能在水中呼吸，全靠他耳后的腮。
如今身体由不得他自己，竟然用腮都做不到。
从出生到现在，澜沧第一次体会到了溺水的感觉。
窒息感袭来，死亡的恐慌伴着一阵阵眩晕席卷他的大脑。
就在澜沧感觉自己会死在这寒潭中的时候，身上的禁制一松。
他再次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只鲛人，竟下意识地朝着水面游去。
直到露出水面，才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楚落白缓步上前，蹲下身子，洁白纤细的手指挑起澜沧的下巴。
因窒息而略显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唇角，和蓝色眸子里的不甘混合着的泪珠。
狼狈，又带着些许的破碎。
当年那个一脸倨傲站在慕雨柔身后的高高在上的鲛人。
竟然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
“如何，现在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了吗？”
澜沧能感受到楚落白言语中压制的怒意，喉结微动，此刻他竟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我明白了，主人。”
听到这带着浓浓不甘的主人二字，楚落白心中冷笑，迅抽回右手，随手捏了个清净决。
“说吧，慕雨柔找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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