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他不敢过问,只得立即张罗晚膳,山药樱桃肉、熏肘花小肚、鸭肉溜海参、肉片焖玉兰,再配上各色时蔬、汤盅、果碟,满满当当一大桌。
萧明彻提起筷子,尝了一口,忽而想起那日在悦春阁的暖阁里用膳,沈雨燃坐在他旁边,不时点评一二。
她那日其实对他就答不理的,可是着一桌子的菜肴,她似乎心情好了许多,还肯说几句话。
萧明彻尝了一口樱桃肉。
那天也有这道菜,沈雨燃很喜欢吃,还说做樱桃肉挂糊不能太薄,薄了就挂不住汁儿。
瞧她的模样,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懂庖厨之事?
萧明彻心事重重地用膳之时,暗雪悄然进了琅嬅宫。
长安一见他,顿时神色一凛。
听过暗雪的回禀,长安匆匆回到萧明彻身边,见萧明彻在出神,没有贸然言语,等着萧明彻最终放下筷子之后,上前道:“主子,暗雪那边已经查清楚了。”
“说。”
“畅心园放纸鸢那天,徐敬并不在京城,非但那天不在京城,前后几日都不在,他当时领了锦衣卫的差事,在外办差呢。”
萧明彻的手掌微微握成拳。
若徐敬那些日子不在京城,那畅心园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徐敬谋划的。
正如沈雨燃自己所想一样,徐敬并不是害她的主谋。
那会是……
长安觑着萧明彻的神色,低声道:“还有一事,奴才没来得及禀告主子。”
萧明彻瞥他一眼。
“主子之前让奴才多长只眼睛,盯着秦奉仪的动静。”
“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