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嗯了一声。
瞧出他已经累极了,沈雨燃扶着他躺下,替他拉了薄被盖好,见他闭上了眼睛,方才出门。
长安正在廊下烧水,见她出来,忙问:“主子如何了?”
“殿下起来很累,已经躺下了。”
长安“唉”了一声,神情颇为沉重。
沈雨燃见状,好奇问道:“殿下为何不回东宫?要来这里?”
“殿下受伤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东宫里人多嘴杂,若回了东宫,定然会走漏消息。”
“可殿下在大街上遇刺,这消息能瞒得住吗?”
长安见她还没有明白,只得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殿下是储君,前朝后宫都盯着这个位置,若是叫人知道殿下受伤,有损皇家威仪。况且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若是回了东宫,殿下身在明处,对方得知殿下重伤,或许会铤而走险,再度下手。”
原来如此。
此处的所有人都是萧明彻培养的死士和暗卫,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更何况,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对方即便追到了这里“原来如此,”沈雨燃颔首,“可公公为何要让侍卫把我带到这里,我也帮不上忙。”
“怎么会帮不上忙?”长安道,“承徽瞧瞧这里,全是些粗苯的汉子,没人能照顾殿下?”
沈雨燃心中窝着火,“不是还有你吗?”
“伺候主子当然是奴才的本分,只是如今主子重伤,许多事情都要奴才张罗,主子身边也离不得人。”
罢了。
沈雨燃只能认命。
“殿下受的都是皮外伤吗?”
“也不尽然,”提到这里,长安又担忧起来,“身上的刀剑伤多是皮肉伤,只是中了一枚骨钉,那骨钉是啐过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