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依旧没有清醒,但沈雨燃瞧得出,他的气色一点一点在恢复。
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中了剧毒,居然还能或者,也是命硬。
沈雨燃守了他三日,身心俱是疲惫。
吃过早膳,她走到窗边伸了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
已经是初夏了,院子里的海棠快开败了。
沈雨燃想起自己花团锦簇的悦春阁,不禁有些感慨,她不在,紫玉和李嬷嬷应该会精心打理那些花儿草儿吧。
她瞧见博古架上摆着空置的花瓶,一时起意,便走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仍然和来时一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好在暗卫们都极其安静,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沈雨燃旁若无人地走到海棠树下,从已经衰败的花枝中挑了三支着好的,折了下来。
萧明彻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望见沈雨燃抱着海棠花枝进来。
初夏的阳光清冽明亮,她从那晨光里走进来,仿佛自己身上也带着光似的。
“殿下醒了?”沈雨燃见他睁眼,诧异道。
她手上还捧着花,于是她将那三支花枝插到瓶中,又往花瓶里添了些清水,然后搬到萧明彻的榻边。
海棠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花瓣虽然不再粉嫩娇艳,却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动人依旧。
但比花更动人的,是她。
“殿下稍侯,臣妾即刻去传御医过来。”
见她转身,萧明彻忍着身上的疼痛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