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又凌乱了。
但她知道食人花给她活路了,她连忙从食人花身上跳了下去。
红着脸跑了。
赵凛心满意足
今日很有进展
离了食人花的私宅,程玉酌还有些脸耳发烫。
她在街头吹了一阵风,才寻到了程姝和盈盈。
母女两个在一家茶楼的二楼歇脚。
程玉酌同程姝说了袁白彦的事。
“皇上和朝臣打擂台,这袁白彦竟成了皇上试探朝臣底限的石头,借他投石问路,便是朝臣说他同襄王之乱有牵扯,皇上只不理会呢,说是袁家被镇国公拖下水罢了。”
袁家的事是太子处理的,当时快刀斩乱麻定了罪,罪名不算重,就是不想连累到程姝母女。
如今倒成了袁白彦翻身的借口。
程姝一脸惊诧,“皇上怎会如此”
程玉酌叹气,“袁白彦如今是皇上手中的棋,只怕要借势猖狂了。”
程姝忧心忡忡地点了头。
盈盈好像听懂了什么,歪着脑袋,“爹爹”
程姝连忙捂了她的嘴,瞪了眼睛教育她,“盈盈不许乱说,不许说爹爹,以后都不许说不然娘要生气了”
盈盈吓到了,两只大眼睛瞬间蓄了泪,委屈巴巴地着程姝。
“娘别气,盈盈不敢了。”
程玉酌和程姝姐妹着小娃娃这样,心都碎了。
抱着孩子好是一番哄。
两人又说了会话,街上喧闹了起来。
程玉酌要去关窗,到街上的人愣了一下。
“小夏氏”
襄王之乱,镇国公挟家中男丁与韩平宇一战,几乎战死,便是未死的,也被俘虏。
如今镇国公一家活着的人全都被押送进京,等待秋后问斩。
小夏氏本是嫁出去的女儿,又因为袁白彦一封休休了回来,未能逃过被问斩的厄运。
夏氏一家如同行尸走肉带着铁链走在路上。
人人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往日光鲜
小夏氏夹在人群中如死去一般,浑身泥垢,半脸通红。
她比其他女眷更为狼狈,似是受了不少罪。
正这时,瞧见赶人的狱卒走了过来,用鞭子抽打着众人,到了小夏氏身前,突然朝着小夏氏甩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得连楼上的程家姐妹都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传来了狱卒的辱骂声。
“贱人是不是又骂人你以为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永兴伯家的世子夫人再骂人,老子打死你”
谁想小夏氏一口吐沫啐到了那狱卒脸上。
狱卒爆了粗口,啪
又是一巴掌,更响亮了。
程玉酌和程姝惊讶地相互了一眼。
小夏氏素来骄纵,脾气暴躁,沦落至此竟也未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