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更加皱紧了眉头,事情的发展早已脱出想象。
她总感觉要掀起大浪了
程阁老府上。
天快黑了。
程玉酌静坐了许久,下面的人来上了两次茶和点心,她着外面的天,算着程访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略一想,程访竟就到了。
程访没有换衣裳,径直来了房。
“大伯父。”
程访免了她的礼,程玉酌在他脸上到疲惫的神色。
程访开了口,“皇上已经赦免了你,你不必做姑子了,只是此生不能再进宫。”
程玉酌没有太多意外,她默了一默,问程访,“让大伯父为难了。”
程访摆手,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气。
程访压抑这么多年,胸口一团污浊之气遍布全身,仿佛要将他所有骨头腐蚀掉。
此番为程玉酌出头据理力争,虽引得皇上不快,可到底保住了这个孩子。
姐姐在天有灵应该会微微笑着点头,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程谦,他也能抬起头来了
程访吐出浊气,深吸了一口气。
程玉酌低了低头,“是。”
程访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你不易,太子也是不易,往后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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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伯父。”
程玉酌倒是想起另一桩事,“伯府可晓得有一香叫做何情薄可是姑母仁康太子妃配制出来的”
程访道是,想起了往事,“你父亲倒此香,从我这里讨了香方回去。有什么事么”
程玉酌摇摇头,“此香罕见,侄女只是想确认一番来路,侄女也是惯用此香的。”
程访点了点头,“你这一点,与你父亲一样。”
他说着,转了身,从架最上面,翻出了一本,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信笺来。
他将信笺递给程玉酌,“这是你姑母曾经配香的原方与用法,你既然喜欢此香,便拿去吧,也是缘分。”
程玉酌连忙将这信笺收了起来,谢了程访。
天已经黑透了,程访不便多留,同程玉酌说待到多些时日安定些,让程获过来认祖归宗。
程玉酌再次拜谢,离了去。
程获先前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她出了程家的大门,程访府上的人要送她回去,只是她在门口瞧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巷子,便让程府的人回去了。
她笑着走到了巷子口,被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揽了过去。
“阿娴”
程玉酌瞬间腾空,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上了马车。
“太子爷”
“阿娴吓到我了我好端端的阿娴,怎么能去做姑子亏那个人想得出来”
赵凛快把程玉酌勒到无法呼吸了。
程玉酌连忙拍了他,“太子爷莫要急躁,我这不是没事吗”
“那也不行你要是去做姑子,我就把天下的庙都给拆”
程玉酌可被他这话吓到了,连忙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