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错觉，剑光是拖着时光长河一道前行，那浓郁的时光之力让他产生了错觉，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一生中最耻辱的一刻。
五凰剑宗的那位枯荣剑君，被誉为修仙界最有机会冲击化神境界的数人。
同石成栋一样，都是元婴中期的境界，便是他来到天理宗谈的四阶灵脉迁出一事。
甚至那天，都没有讨论一句话。
枯荣剑宗只是将手一划，五指剑光就让石成栋陷入光阴剑笼当中，挣扎了数个时辰才脱身而出。
一抬眼，就看到那位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枯荣剑君。
至此之后，石成栋就失去了一切幻想，当天就做出了离开中域的决定。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同样的元婴中期，修仙界对自己和人家的评价会差了那样多。
枯荣剑君对光阴之力的掌握已经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只要他愿意，杀死石成栋不过一剑的事情。
眼前的光阴之剑，虽然威势上远远不能相提并论，但质上似乎没有差了枯荣剑君多少，才会让他恍惚间出现了错觉。
看着九莲真君在时光之剑下毫无抵抗之力，身死道消，石成栋反而没有丁点震惊。
这样的剑光，带着来自时光长河的真意，若杀不死一名不完整的元婴初期修士才怪了。
在石成栋看来，九莲真君根本是没有对付光阴之力的手段。
这也正常，整个北域都没有走上光阴大道的修士。
大家都只知道光阴之力神秘莫测，强大无匹，但要细究下去就没人能够了解。
哪怕在中域，若非枯荣剑君横空出世，都没人相信光阴大道能被元婴修士所能掌握，很多人都认为是古籍瞎编胡诌。
本就凌驾几乎所有的大道真意，又毫无了解不知如何抵御，下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石成栋觉得，就算换自己上去，也未必能好多少。
他看的分明，时光长河锁定了目标，就算你能瞬息万里，过去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以及时光长河中的无数个自己，都会被这道剑光斩中，无法避免，只能以大道真意硬接。
活命机会，就要赌自己对大道真意的领悟能化解几分光阴之力，然后所剩寿元能够撑过光阴之剑。
最多五成把握，这还是因为出剑者是一位结丹中期修士的缘故。
“石真君，发生什么了，怎的没了声响。”
斗法轰鸣声停止，曲洋看到石成栋面色变化，焦急问道：“可是我家老祖胜了？”
“九莲道友已经陨落，我领你前去祭拜一番吧。”
经验告诉石成栋，那名青枫门剑修绝不可能第二次挥出光阴之剑，但仍是犹豫了良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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