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苳舒自己的“故事”，她已经跟冥无冽讲述过。
但是，她果然还是避重就轻。或者，她自己的视角，跟其他人视角不同。
冥无冽只听过云苳自己口中的故事，现在，又听到了第三视角的故事。
这些人，的确跟云苳舒相熟。
虽然，云苳舒本就“出名”，但如果不是相熟的人，知道的也并不会很多。
应该说他运气好？正好遇到原本跟云苳舒熟悉的人。
或者，也该说他运气不好。熟悉的人，不是云苳舒的朋友，而是敌人。
这两个敌人，虽然因为知道冥无冽是站在云苳舒那边，而不敢跟被杀的男人一样说难听的话。
但是，主观情绪这种，是很难控制的。
他们的描述里，自认客观，但是云苳舒在里面的形象，却怎么都不可能是好的。
不过，冥无冽不在乎。
他不在乎听到云苳舒杀人如麻。
他只是心疼。一个被套了不属于她人生的小姑娘，要怎么努力才能保护她自己。
他更不在乎云苳舒在知道真相之后，手刃所谓的亲人。
恶人？
他自己就是。
他只会心疼。
一男一女说了半天，然后看向彼此。
话是带着一点小心思的，不是不小心，而是他们自己心里试探。
果然，是被云苳舒碾压过的人。
“下午能到目的地？”冥无冽问。
那边两人还在想他听完云苳舒的“过往”会有什么反应，突然的提问，让两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然后，冥无冽蹙眉。
两人惊醒，赶紧点头。
果然，大概下午两点，他们就到了冥无冽指定的地点。
女子带着气，说：“你看，我就说了，这个地方在三年前已经被炸毁了。”
炸毁也没事，只要地点在，就能找到人。
当初云苳舒之所以给那么多的备选答案，是担心地方完全变得面目全非。
不过，冥无冽不相信他们。
他突然问：“你们知道她是从哪里被抱来的？”
末世里，孩子稀少。
“国家”制定了政策，有孩子，能得到相当一部分的特殊关照。
所以，遗弃婴儿这种事很少很少。
买卖同理。
即便这样，出生率也还是持续走低。
但这之中，也不是不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