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面上虽没表现，但瞳孔都在地震，“我哪有什么……”
“赵理事。”云苳舒不耐烦，“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他梗了梗，然后承认，“我的确是有事相商。”
不对，应该是想求她帮忙。
云苳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
但原本找机会的赵熙，这会儿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了又想，正打算先拖延，一扭头，现某人闭着眼睛睡着了。
赵熙：……
不知道该憋口气呢还是松口气。
他摇摇头，起身离开。
只是，他离开之后，云苳舒掀开了一只眼皮，幽幽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闭眼。
男主的心思吧，好猜。
他上次从自己那儿买云脑服务，不就是为了白月光的病嘛。这回亲自来接自己上班，刚刚又对她所问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醉翁”之意在哪里，太容易推敲。
就是奇怪，都铺垫到这里了，他为什么又迟疑？
他要迟疑，就别怪她不给机会。
给他白月光治病这种事，先不说自己能不能，但是的确现在不想。
男主的事她一想就过。
她人依旧躺着，但已经让系统调出方才提到过的那些散落民族的介绍。
她刚刚翻看到那些资料中，都是有带照片的。
关键不在照片，而在照片的人上。
她居然看到了，跟那副慈母喂婴的画作上，那位慈母一样的眼睛。
她再关掉页面。
冥无冽为什么给她看那幅画的三种样子？
当然不可能是他想要培养艺术情操。
其实很好猜。
她家指挥官就这样，不会明说。
很自然的事，他的性格和经历，让他养成那种性子。
她懂。
可是，他对她，又格外“特殊”。
在那种情况，在他自己那种神态下，让她看了那幅画的三种样子，不让她有所联想都不可能！
比如，他就是那个婴儿。
至少，他跟画上的母子，总有一点关系。
那个磨人精。
到底是想自己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