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含着一层水雾的冰蓝色双眸，商九裳难以置信。
白狐竟然哭了！
脸上凉凉的触感，由不得她不信。
“你……”
白狐恶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别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
“你不是问我，我想做什么？”
“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想亲你！”哽咽大吼完，俯身，唇就要吻下。
耳朵被吼得嗡嗡，商九裳眼见黑影压来，本能转过脸去。
差不多隔了三秒。
脸上没有预料之中的吻，眼中诧色还没浮现，耳垂有一阵热气掠过，“不亲就算了……”
短短一句话却包含了复杂情绪，气愤，委屈，还有无尽的失落。
丢下话，起身闪人。
商九裳眼疾手快握住了他的手腕。
也是白狐没有使出化神修士的身法手段，不然根本不可能抓住。
“你还想羞辱小爷不成？”
“要笑就笑，小爷也不怕你笑话。”白狐神情有几分难堪，死死咬唇，不让口中和心里那股苦涩溢出来。
“我笑你做什么？”
“难道笑你的眼泪和人族的眼泪一样，是咸的？”商九裳捻了一点脸颊上凉凉的液体，舔了一口，嗯，确实是咸的。
白狐一直背对她，闻言，转了头，泛着水光的眸子一颤，正好把她舔他泪的举动收进眼里。
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脸轰地红了。
“什，什么眼泪，小爷从来就没哭过！”白狐维持强自镇定的表情，似乎气她戳穿自己，又横了她一眼。
商九裳：“……”
拉着他坐下，商九裳站在他的面前，目光认真望着他。
“为什么要亲我？”
“……想亲就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妖族一向随便。”白狐别过脸，冷笑自嘲。
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喜欢她的话，刚刚都被拒绝了，凡事有一次就够了，绝不能有第二次。
他涂山疾难道就没有自尊和骄傲么？
一想到这女人误会自己，远离自己，拒绝自己，他就忍不住眼酸，心里忍不住委屈。
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亲口说喜欢他。
一辈子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