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赖着没有离开，趁机蹭了蹭她的脸，抬眸，那双狐狸眼的眼尾上挑，眸中含笑，“算你老实。”
商九裳无语。
这小子变脸真快，都快赶上川剧变脸了。
白狐看着她，越看越稀罕。
心里更是痒痒的，很想亲她。
不行，他不能再主动了，今晚主动那么多次，这女人没有一次动容，这招明显不管用，必须让她自己主动才行。
“我疼。”他泪眼汪汪的说。
商九裳怀疑地看着他，一点也不信。
化神修士怕疼？鬼才相信。
“我小时候受伤了，都是我娘给我舔毛疗伤的。”白狐垂下眼，神情似乎很失落。
商九裳见状眯了眯眼，“我是人，狐狸之间的疗伤方式不适合我。”
白狐睫毛轻颤了一下，声音隐有委屈，“没有娘之后，也没有人疼我了。”
“我也是没有爹娘心疼的小孩。”商九裳回道。
白狐：“……”
“同病相怜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互相取暖？”白狐再接再厉，他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迅蓄上泪珠。
商九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都有点佩服他拐弯抹角的婉转心思。
“这样行了吧？”在那处咬痕上敷衍地吧唧一口，商九裳给他一个别得寸进尺的眼神。
白狐呆了片刻，回过味来，眉眼渐渐染了笑意。
他静静抱了她一会儿。
掌心在她的长一下一下抚过，爱不释手，仿佛怎么摸都摸不够。
下巴压在她的肩上，脸上挂着不自知的傻笑。
察觉周围暧昧气氛四起，察觉到某种微妙的感觉，有什么好像脱离自己的掌控，商九裳忙轻咳一声，隐忍着咬牙道：“你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这小子对她使了什么招数，她都无法调动灵气，上次那位妖主也是。
果然化神修士都是怪物。
闻言，白狐敛了笑意，见好就收，转眸看着她后脑勺的目光有点哀怨。
“如果你想去凤族，我会陪你去。这段时间，我有事要处理，你如果想出门就让凤岚和涂山玥贴身跟着。”
说起今晚真正的来意，白狐倒是正经了些。
他将人放下，自己站起身，背对她，双手又插在雪白宽袖中，指尖摩挲着手腕上不知何时冒出的金环，眼中掠过一丝阴沉。
少年立在身前，雪白的背影在月光石下晃着明亮的光晕，如墨的长及腰，似瀑布般静静垂在背后，光线照射上面，像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海水。
商九裳眯眼打量他周身的气息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