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灵舟被墨阳抛至半空，瞬间变得硕大，比身后那座巍峨的宫殿还要大。
夜清尘抽了抽嘴角，扶额道：“变小一点，这样太引人注意了。”
墨阳笑了笑：“好。”
随后抬手一挥，灵舟变小了一大半，虽还是有些大，但至少不那么醒目了，夜清尘满意地点了点头。
墨阳揽着夜清尘飞上灵舟，大鸟带着小白貂紧随其后。
当灵舟飞离无云山山巅后，山中白雾骤然变得浓郁，最后变成乌云将整座山笼罩，幽蓝的雷电劈里啪啦的闪烁着。
灵舟上最大的房间里。
夜清尘原是盘腿坐在床上修炼，可总有一道粘腻的视线落在身上，且越来越强，让人难以忽视。
夜清尘突然睁开眼，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墨瞳，敏锐捕捉到其中没来得及藏匿的偏执，愣怔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我们聊聊吧。”
墨阳一言不的坐下，依旧紧紧盯着他。
“你最近怎么了？”夜清尘挪动了一下位置，面对着他。
墨阳缓缓摇头：“没事，你可有想去游玩的地方？”
“墨阳，一段感情若要长久，必不可少的是沟通，这一个月里你总是看着我呆，我以为你会主动说些什么，可等了这么久，你却只字不提。”夜清尘握着他的手，语气轻柔：“现在能告诉我吗？”
墨阳敛下眉目，想要藏起心中阴暗，怎奈越是想要藏起来，阴暗的心思就愈沸腾。
再抬眼时，眉目间是与以往不同的偏执和阴骘：“清尘应当是从上界来的吧”
夜清尘抿着唇点了点头。
“果然”墨阳自嘲地笑了笑，语气莫测：“纵使修炼天赋再强，也绝不可能一个月跨一个境界，先不说法则不会允许，单是肉身就承受不住这样的跨越，况且你这具肉身资质一般，即便用灵药堆砌，也最多练至仙君，可你现在距仙帝修为却只差临门一脚，且肉身并无半点异常”
夜清尘抚摸着手腕上的墨色镯子：“叶蔚锦确实资质一般，否则也不会被叶家当作棋子嫁进霄云宗。”
又抬眼看着那双隐隐红的眼眸，柔声道：“无妄界没有天道只有法则，我从九重天外而来，法则无情，不会压制我的修为，这一个月我已经将身体彻底改变，纵使肉身修为只是仙君后期，可我的元神却远不止如此，你无需担心。”
“呵，好一个远不止如此”墨阳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九重天外而来的神，连法则都不会限制，应是逍遥自在的吧”
“可我只要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墨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以为捅破这一切后，这一个月以来的缠绵情意将烟消云散，他只能靠那个镯子将人强行留在身边，但也免不了被讨厌。
谁知却得到这样一句话。
“为为什么？”
夜清尘鲜少见他如此呆愣，有些新奇，抬手掐着他的脸一扯，笑道：“因为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的啊，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跟你走，还同你”
说着说着就红了脸颊。
墨阳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将人推倒后欺身压住，声音低哑暗沉：“真好，我也觉得该是如此。”
黑雾弥漫开来，整个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却因着那熟悉的气息而显得格外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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