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清冷而又无情。
夜清尘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侧身看向窗外。
赵斯远紧了紧拳头，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却莫名的多出了一丝狰狞。
杜松见他离开，小声的说：“清尘，我觉得你那句话说的对。”
“我说过很多话…”夜清尘有些疑惑。
杜松抿了抿嘴：“大家都说系草温柔体贴，校霸凶神恶煞，可我看系草才更像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夜清尘没忍住笑了一下：“你倒是看得明白，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杜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夜清尘明明没怎么和系草说过话，却还是十分讨厌系草，但想到刚刚那张笑脸下的狰狞。
杜松赞同的点了点头。
秋末的山间一片金黄，对于常人来说是好看而短暂的风景，但对于美术生来说，是可以流于笔尖，留于画纸上的永恒。
大家各自选择了一处喜欢的地方，架起画架。
潺潺的小溪旁只有夜清尘，杜松被一个同学叫走了。
“学弟…”
夜清尘很烦躁，一把丢下笔站起身冷声道：“你到底要干嘛？”
赵斯远自以为深情款款的看着夜清尘：“学弟，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你为什么…”
“可我不想，你能离我远一点吗？”夜清尘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他怕忍不住现在就杀了这个虚伪的人。
赵斯远很不理解，皱着眉说：“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既然知道我讨厌你，就滚开！”
“你喜欢林慕初？那就是个小混混，和他在一起你会受伤的…”
“噗通～”
夜清尘淡定的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踢进小溪里的人：“再让我听见你说他半句坏话，我就把你踢进大江！”
说完拿着画架转身离开。
赵斯远狼狈的从小溪里站起身，阴狠的视线不甘地看着远去的背影。
“吱吱吱？”【阿爸，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一只雪白的小龙猫从夜清尘的外套口袋里钻了出来，小脑袋挂在口袋边缘晃悠。
夜清尘摸了摸它：【不急，原主的痛苦和绝望，都该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就看这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会不会站得越高，跌得越痛…】
小龙猫似懂非懂，只能晃着脑袋玩儿…
“清尘，呼！你没事吧？”杜松小跑过来喘着气急切的问。
夜清尘摇了摇头：“没事，不是说老师找你吗？”
“老师根本就没找我。”杜松难得的有些气愤：“刘同学说是赵斯远让他来叫我的，我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过来了。”
“我没事，赵斯远现在估计挺凉快的。”
杜松疑惑的看向他。
夜清尘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他的画架给了他，两人往集合点走去。
路上夜清尘终究还是开口问了杜松：“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杜松愣住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被阳光偏爱的精致少年，心中微动，轻声诉说着藏在心里的故事：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说来真的很巧，清尘，以前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无所畏惧，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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