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衍在里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和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沈流初还没见他这么哭过，想起他的病情，顿时就心中一紧。
难道是？
“你在哪儿？”
听他哭了半天，到最后才说出一个地方。
沈流初挂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桃桃抓着他的胳膊，担心的问。
他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略带歉意的揉着她的脑袋，“对不起丫头，今天本来该陪你的。”
桃桃抬头，“是不是顾叔叔出什么事儿了？”
他点点头。
“我先送你回家。”
人民医院。
沈流初的车一拐进去，就看见顾永衍坐在门诊楼前边空地的石凳上。
找个车位停好车，下来后他拄着手杖走过去。
此时顾永衍已经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石凳，左右手交换着抹眼泪，一只手里还捏着几张纸。
痛哭流涕的样子，沈流初心又紧了几分，走到跟前急忙问，“怎么了？”
顾永衍抬了一下头，眼睛一片通红，又哭开了，“老沈”
沈流初看了他一会儿，问，“恶化了？”
顾永衍还是哭。
“那是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顾永衍摇头。
沈流初深吸一口气，“就这两天了？”
顾永衍抱着头哭。
沈流初拧紧了眉头，急道，“别哭了，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顾永衍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狠狠抽着鼻子，一边用胳膊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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