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哥得到消息赶来,把我带走。”
沈弈闭了闭眼,“我很讨厌这段过往。”
“htk差点毁掉的不是我职业生涯,而是整个人生。”
刚醒来那会,他像应激了的小狗,敏感多疑,狂躁不安。
护士输液被他挥开,手背挑破长长的血痕。他吮掉渗出的血,现血的味道能让他安定。
夏侯安作为心理诊疗师接手他时,说他“喝血”镇定是一种心理偏执,建议他吃镇定类药物。
镇定药会麻痹神经,麻木大脑。
他不肯吃。
他要继续站在赛场上。
沈弈把空了的血包丢进垃圾桶,唐礼瑜看着他动作,突然问,“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因为……”
他睫毛颤了颤,耳朵开始烫,“我又知道了你一个秘密。”
“也要告诉你一个,才算公平。”
唐礼瑜笑了起来。
“one神,你真老实。”
她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沈弈盯着她指尖水痕,心脏没来由缩了一下。
他识人不清错信队友,被算计是咎由自取。
她见义勇为又做错了什么。
平白受四年委屈?
“你和htk动手,是为了救人吧。”
沈弈脑子转得飞快,“你没物证,但有受害人。只要对方愿意出面告htk,你就能向无畏官方申诉。”
唐礼瑜摇头,“一开始我没找到他。”
“被你救下就跑了?”
紫罗兰色的眸底染上恼意,“救条狗都会摇尾巴,救他不如救块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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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礼瑜嘴角抽了抽。
她有点想笑,又忍住了,“one神,这有点苛刻了。受害者被救下时不一定是清醒的,你不能要求人家得救就跟我走。”
行。
沈弈问,“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横跨一千多天,很多记忆都褪了色,只剩下加害人的模样,和昏迷不醒的沈弈。
沈弈这四年变化很大。
他染了紫,身高也窜了不少,骨子里透出野性桀骜,和她拼尽全力从包厢捞出来的那个破碎虚弱的少年,都快重合不上了。
要不是那天机缘巧合,她一辈子也认不出。
“嗯。”
沈弈眼睛一亮,“那处罚申诉……”
“找到得晚,禁赛期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