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小脸羞红，“其实也没多久，我心里偷偷默背昨日学的功课。”
大概是冻了一早上，又冷不丁的进了暖烘烘的屋子，他突然觉得鼻子一阵痒痒，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宋知婉毫无防备，被小四的喷嚏喷了一脸口水。
她愣了一下，随即木然地抹了一把脸。
“小四啊，以后你不用提前道歉，有什么话直说，我听着就是。”
小四见状，顿时慌了神，眼泪汪汪地看着宋知婉，一边哭一边伸出自己那肉嘟嘟、凉飕飕的小手，想帮宋知婉擦掉脸上的口水。
“姑姑，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就是没忍住……呜呜呜……”小四急得又哭了起来。
她握住小四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啦，姑姑不怪你。”
小四听了，用力地点点头。
紧紧地握着宋知婉的手，吸取着难得的温暖。
低头再次小声道，“对不起。”
宋知婉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气与嫌弃，理解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没事儿，这种情况姑姑也忍不住。”
“等姑姑以后老了躺床上动不了了，也不小心的时候，就不给你擦了哈。”
小四小脸严肃，“像姑姑这般好的人，必然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所以姑姑以后不能胡说。”
宋知婉看着小家伙认真的样子，都是心花怒放，揉了揉他梳的整整齐齐的头，直到揉成鸡窝头才满意。
此时此刻他觉得这小家伙真的挺好，以后也不必换。
“行了，你的心意姑姑知晓，暖一会就去上课。”
“学习可不能懈怠，要不然就想一直懈怠。”
小四小声道，没，我没懈怠，先生教的我都在学。”
宋知婉点头，“我知道，你是个勤学的好孩子。”
“昨个给你物色了一个小伙伴，以后你们一起，他就当是你的书童。”
“等会带你去看看。”
小四在听到这话之后眼里透着不安。
小手无意识的搓着衣角。
宋知婉已经去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的时候小四已经平复了心情。
两人到了膳厅，无言已经在等着。
此时他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穿着小厮衣服，小脸白嫩，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生欢喜。
在看到宋知婉之后，他更是欢喜的走过来。
宋知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指了指小四，“以后你就跟着他，嗯，做书童。”
“好好干，别吵架。”
无言性子活泼，哪怕家里遭了大难，一直有兄长护着，除了饿肚子之外，倒是没受什么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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