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迦维斯把两位阁下接上飞行器,先去了皇宫把青涯放到安德伊尔怀里,最后才回了元帅府。
又接了个紧急通讯,几分钟后,赛迦维斯将大氅挂在臂弯里,抬步跨进门。
黑雄虫清瘦的肩背微微陷进沙里,墨色尾搭在后颈上,衬得雄虫的气质显出了些许脆弱感。
赛迦维斯看了好一会儿,才站到他身后弯腰垂下头,将雄虫抵着下巴的手捉到唇边吻了一下。
费轶的沉思突然被打断,不禁微抬下巴,浓黑眼睫一掀,视线上移。
军雌垂着赤金色的凤目,正安静注视着他。
费轶眨了眨眼,温声笑:“怎么了?撒娇呢?”
赛迦维斯嗓子里出点含糊的声音,也不懂是不是在应他那句撒娇。
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个虫喜好,雄虫常穿白衣黑裤,偏偏肤色色都是极端的白与黑。
那柔软的唇是他身上唯一一点艳色。
赛迦维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客厅暖光融融,他一抬眼看到雄虫沉静的侧影,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军雌唇瓣抵着费轶清瘦的手骨节,喃喃道:“雄主,别担心。”
费轶一怔,目光闪烁。
他将头往后一抵,顶着军雌的腹部,微阖起眼,轻声道:“嗯。”
*
收到玟伊的通讯时,费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抬手止了一下,青涯赶紧闭上叭叭不停的小嘴。
费轶对着光脑那端时不时应一声,最后听到玟伊用温柔的嗓音问:“阁下,我好无聊,过来找我玩啊。”
费轶无奈道:“教授,您不是还在养身体吗?医虫允许您出病房没?”
玟伊毫不在意:“问题不大,阁下您真的不来看我?”
费轶沉吟一会儿。
青涯坐在他对面,眼巴巴瞧着。
费轶面有难色,缓声问道:“教授,一定要今天吗?能不能过几天?我……”
玟伊了然:“雄保会又出事了,还是元帅不肯放虫啊?”
费轶:“……”
他捏捏鼻根,被别虫这样打趣一下,居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家雌君的形象是不是被扭曲成什么奇怪的虫了……?
费轶叹气道:“都不是,我最近的时间都被约出去了,恐怕没办法去探望您。”
玟伊:“哦,那带你的约会对象一起过来呗。”
费轶:“…………”
费轶:“教授,阁下,这话真的不能乱说啊。”
玟伊敷衍道:“嗯嗯,也行,带那小朋友来啊,我看一眼。”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费轶一顿,目光冷下去。
但还不待他拒绝,玟伊就预先猜到了,出声截断他的推辞:“阁下,不用太担心,医院这边是安全的,啊,尤其是我的病房,放心,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青涯:“……?”
他脸上软肉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