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愤愤地咬了口果子。
*
雌虫手指上的草戒被转了又转。
安德伊尔心里的空落感愈深重。
手指摸上地图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凉意,可仔细一看,分明什么都没有。
手指互相碾了几下,也没再感觉到凉。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但每次一睡醒,他又觉得失落。
草戒的主虫会是谁?
安德伊尔垂眼,看着手指。
他没跟赛迦维斯说,其实他从昏迷中醒来后,这个东西就牢牢套在了他手指上。
安德伊尔没回帝城,哪怕被虫皇陛下隔着光屏骂了一顿,也不想回。
他走在虫群里,视线扫过一只只虫。
看起来都不像。
有一次聊天,赛迦维斯无意中说过一句:“安德,你找了很久的虫,和梦里那只是同一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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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有找过虫?
和梦里那只有什么联系……?
在意识到“他”的那一刻,安德伊尔心神俱震,大脑嗡地一声,他的所有记忆被全部翻了一遍。
一个近乎虚无的身影再次浮现。
脑内所有有关于“他”的碎片渐渐粘合起来。
“他”絮絮叨叨着什么;
“他”走在自己旁边;
“他”笑,“他”哭,“他”沉默。
最后,长大的“他”踏入了尘暴。
“他”转过脸,轻声说:“我要回去了。”
安德伊尔在即将看清那张脸的前一秒,从浑噩中清醒。
赛迦维斯在他眼前挥手,面色沉。
军雌语气严肃:“安德,你到底怎么了?”
总是心不在焉,经常陷入一种莫名的放空状态。
甚至连“那只虫”到底是谁都无法确定。
安德伊尔抱着膝盖,闭眼轻声道:
“没什么。”
他扯了下唇角,眉眼不弯。
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