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为什么……?
虫皇陛下亲自守着他们长大的,当然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但是又觉得就算自己解释了原因,他们也可能不会听话,只好拎着两兄弟的耳朵絮叨了许多进军队后的注意事项,青涯都被他念得困晕了过去。
安德伊尔和赛迦维斯就没那么好受了,被训得双眼无神,呆呆坐着。
虫皇陛下停了话,欲言又止。
安德伊尔慢吞吞问:“雌父?”
“……唉。”
雌虫的神色有些黯然。
他摸摸他们的脑袋,目光深沉难言。
已经是青年模样的两只雌虫对视一眼。
安德伊尔抓住虫皇的一只手,脸上褪去懒散之色,认真道:“雌父,我们已经长这么大了,您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不用担心我们接受不了。”
赛迦维斯点头。
虫皇两只手被一左一右紧紧握住,他安静了一会儿,脸上才重新挂起笑。
“行了,年纪再大能大哪儿去?现在大虫们的事还不用你们操心。”
他垂下月白色的浓密眼睫,将他们往自己怀里揽。
“要出去历练啦,虽然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阿父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吧。”
青涯蹭到安德伊尔身边,探出头说:
“大陛下您放心,他们都会好好的。”
“您要照顾好自己哦。”
青涯看着虫皇秀美的侧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心脏忽然突突直跳。
他蹙起眉,摁了摁自己的心口。
那股心悸就是压不下去。
青涯暗暗说服自己:
没事的。
都会没事的。
别突突了。
青涯背后蔓上寒意。
他面色难看下来。
不会吧?
之后又要出事了?
他目光依次扫过三只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