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反抗敌军是他们唯一的答案。
永久守卫帝国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现在是他陪着安德伊尔的第十个年头。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认不清,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现实。
可就在每次一伸出手、手瞬间穿过雌虫胸膛的那一刻,他就会立马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他的现实。
这是过去,是实实在在生在安德伊尔身上的现实。
他不能被时间迷惑。
青涯害怕自己会迷失在这里,整夜整夜睁着眼守在安德伊尔身旁,脑中不断回忆着他熟悉的那个皇宫里的一切。
安德伊尔的睡相很好很安分,但有的时候会低喃些梦话,青涯听不太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也不想深究,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哄他,虽然也没起什么作用。
夜风微凉。
青涯呼了口气,仰头看着银河。
还没结束。
撑住。
又一战毕。
新营长迟迟没有虫可以补位,上头干脆直接指了赛迦维斯暂时担任。
军雌来不及说些什么,话就被长官眼里的血丝劝退。
他沉默着行了个军礼,抵在眉尾处的手指被粗略包扎,细细着颤。
安德伊尔看见他回来,扯扯嘴角,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半耷拉着。
赛迦维斯无光的眼眸终于抬起来。
他张了张唇,咽喉处的撕裂伤还没好,声有些困难。
他低声道:“我接了。”
安德伊尔眉尖一皱,又一松。
他咳了两声,轻笑道:“辛苦我们营长了。”
赛迦维斯摇摇头,眉目间沉郁之色久久不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坐到桌子对面,揉了揉眉心。
青涯飘过去拍拍他的肩,又折回来摸摸安德伊尔的后脑勺。
安德伊尔忽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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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迦维斯看他:“?”
安德伊尔道:“没疯,突然想到了些事而已。”
赛迦维斯:“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安德伊尔犹豫了一下,斟酌道:“不太行,我觉得你要是听了,会更不高兴。”
赛迦维斯:“那算了。”
他闭上眼,单手支着额角,打算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见状,安德伊尔也不说话了。
帐里安静没一会儿,外面就有虫来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