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涯太久没开口说话,嗓子干涩不出声,只好软软应了声嗯。
医虫们早就十分有眼力见地退出了病房,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虫,一片安静。
安德伊尔问:“想喝水吗?”旁边的小桌板上放了水壶,壶里是刚换的温水。
青涯点头。
安德伊尔就直起身,也不松开握着青涯右手的那只手,单手倒了杯水。
往杯子里放了根吸管,安德伊尔拿起杯子凑到青涯唇边,一根手指拨过吸管固定住,吸管口就贴上青涯的唇畔。
青涯喝了两杯水,才感觉干哑的喉咙舒服了点。
他轻咳两声,清清嗓子。
安德伊尔伸手拨弄他的额,柔声问:“好点了没?”
青涯嗯了一声。
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哑,但好歹能声了。
他手脚扑腾两下,苦着脸道:“陛下,我想起来。”
安德伊尔闻言,双手探进被窝里,掐住他的腋下,轻轻松松将他托了起来。
青涯靠坐在床头:“……”
虫皇陛下的动作太过自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不高兴。
他是不是应该小雷霆一下,彰显自己的雄虫气概?
也不对哦,这样会显得他很小气。
安德伊尔不知道他小脑瓜里乱想什么,看小雄虫精神的模样,绷了好久的神经终于松了一点。
一连几天,青涯面色苍白、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深深刻进了安德伊尔的脑海里。
青涯迟迟不醒,他就整天担惊受怕,几乎快疯。
好在医虫说青涯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精神力波动逐渐平稳,很快就能醒,睁开眼也就这两天的事。
要不然安抚不住安德伊尔,医虫又要整天跟着心惊胆战。
青涯感觉躺久了有些胸闷,就去摸摸雌虫的手,讨好似的摇了两下。
“陛下,我想出去走走。”
安德伊尔残忍拒绝:“芽芽,你现在还不能吹风。”
青涯可怜巴巴地看他:“可以的。”
“就一下下,不然我不出去了,就在病房里走走,我想活动一下身体。”
安德伊尔想了想,觉得也是,躺太久了肯定会感觉身子不麻利。
刚要开口答应,又忽然意识到小雄虫刚才好像是在撒娇。
雌虫的嘴角翘了一下又迅放平。
虫皇陛下面色如常:“宝贝,医虫说不急着活动,再等等吧,你多休息会儿。”
青涯啊了一声,眉毛一下子打结。
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待在床上了,感觉屁股都坐麻了。
小雄虫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