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扯出一抹笑，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你就那么厌倦我吗，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
面前人的脚步紧接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艾瑟罗斯看着面前的人类，祂手指的力度微微加重，很快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浅红的痕迹。
“你现在还是在骗我。”真是让祂又爱又恨。
白薇敏锐的捕捉到话语里的漏洞，她知道自己的小动作都被对方看清了，于是她放弃了天真小白花那套，第一次认真询问祂。
“所以你愿意在清醒中沉沦吗，艾瑟罗斯？”
艾瑟罗斯沉默了很久，久到少女扬起的脖子微微酸，她都要以为对方不会回应她了，那道清冷又淡雅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我一直都在——清醒的沉沦，包括五百年前，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带着目的接近我，从来都不是纯粹的爱意……”
白薇睫毛微微抖动，祂知道？原来祂一直都知道？这就说得通了，恋爱脑虽然会传染，但总不能个个都是恋爱脑吧。
但眼下她应该怎么办？
她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艾瑟罗斯还会原谅她吗？
不，不。
既然祂内清楚的知道，却又在埃塞尔手中救下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祂甘愿沉沦。
艾瑟罗斯的手指慢慢落在她的唇瓣上，伴随着话音落下，力道一点点加重。
“太阳就应该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可却被你拉入泥潭，你——可知罪。”
对不起，她不应该在那么严肃的场合里觉得尴尬，她有罪。
”我知罪。”
白薇眨了眨眼，既然你现在尬的，那她只能牺牲一下了，只是可怜了她的脚趾。
她拉过艾瑟罗斯的手放在面前，唇落在祂的手背上。
神明好像被灼热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可对方不让。
争执间，祂猛然抽回手，白薇因为惯性一个踉跄。
“？”
不是她请问呢？
最后祂还不得不乖乖去扶人。
“抱歉。”
艾瑟罗斯紧紧抿着唇，手上还扶着对方的腰肢，白薇摇了摇头，祂立马松手，还特意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