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人和她一样姓林吧。
“林天祥呢。”
白衔山眼眸松了一下,懒懒问道。
“消息刚回,还没整理,您现在要看吗?”钱薇薇跟了白衔山七年,现在工作愈加缜密。
“嗯。”
“内容只有林天祥在国外开公司的经历和成就,家庭成谜。”
钱薇薇边说边把资料递给白衔山,大致总结。
“p公司?”
“对,全称proise,主要做芯片,周边做厨具和日用品,在当地是个很出名的牌子。”
“proise,承诺?”
“对。”
白衔山在承诺这个字上点了又点。
林天祥不像企业家,全身匪气,更像是捞偏门的。
“他身边有个小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女孩?”钱薇薇拿回资料,翻了几遍,抬头问白衔山:“您说看见林天祥身边带了个小女孩?”
“嗯,很漂亮。”白衔山嘴角微勾,自然露出一笑。
“那我让人继续查,但那人不一定可以查出来,听说这次他查的挺费劲。”
钱薇薇笑道:“好久没看您这么笑了,您一定很喜欢她吧。”
白衔山点点头:“对,很喜欢。”
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脸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以至于夜晚梦中,她的脸和挚爱林白的脸重合在一起,半夜吓了他一身冷汗。
手指蜷缩在一起慢慢攥紧,似乎才能稳住心里传来的阵痛。
钱薇薇心中叹息,作为白衔山和林白爱情为数不多的旁观者,她为这对有情人惋惜。
“白总,您还是决定五点就出吗?”
“嗯。”白衔山的嗓音低低的,似乎蕴藏无数期待。
“为什么!”
钱薇薇明白白衔山对林白的爱,却不明白渐渐接受林白死亡的白衔山,为何在听到有人说半年前见过林白,还要巴巴赶过去,但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僭越了。
“白总,抱歉。”这些都不是她一个秘书可以问的。
白衔山抬眼瞄了自己的秘书,嘴里都是苦涩。
为什么?不为什么,只为这样做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以前他对爱情嗤之以鼻,从不认为爱一个人可以达到癫狂的程度,但现在爱情在对他嗤之以鼻,嘲笑他以前的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