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种,想要让真相浮出水面,都十分艰难。
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抬头重新看向手术室,白色的大门依然一动不动,像一个隔绝她和白衔山的巨兽,冷漠地可怕。
白家的事向来讳莫如深,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白衔山。
她不管白瑾年死活,但白衔山,一定不能有事。
想到这,她双手合十,学着柳思言的样子,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她十分庆幸,当年的自己,救了白衔山,回想种种,她为白衔山忽然对她的宽容找到蛛丝马迹,是不是他早就认出是她,所以对她多加纵容,还有无条件的信任。
一往情深。
另外一旁。
木硕眼眶红了又红,小山似的大个子一扭,转头抹泪。
他看向一旁,口嚼口香糖,一脸黑红却无所谓的老七,忽然有点为林白打抱不平。
“七哥,你怎么一点都不为少夫人担心。”
老七瞟了木硕一眼,轻嗤:“担心有用吗,还不如多探知点消息。”
提早预知,就好像考试提前押中题,事半功倍。
木硕:……
话是没错,但是不是少了点人情味。
但他到底没再说什么,擦干泪,愣愣看向林白。
也许老七就是对的,否则,老大才不会一进手术室,老董事就忽然闹失踪。
白家树大招风,老董事在自己和子孙的安保上十分舍得花钱,就是不知道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在大家的眼皮底子下,把人掳走。
……
白家老宅。
议会厅的气氛剑拔弩张。
刘如凤目光如炬,盯着白意如,面色前所未有的阴戾。
“白意如!”
她面色冷峻,就差伸手指着白意如骂。
“你最好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打电话,让你愚蠢到要和媒体大肆宣传老白失踪的。”
“我……”
白意如一时语塞。
她习惯性想要反驳,但看到刘如凤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