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也不再说话，两人相互依偎。
晚餐后，白瑾年只带了陶然，趁着夜色找到刘如凤的院子。
他很久没来，院子还是这个院子，但入目都是陌生。
秋天深了，夜风也有点亮，他穿了件薄外套，被风一吹，居然觉得有点冷。
今天的事，让他对林白又多了几分了解，他急切想得到别人的建议。
这个建议，非他多年的妻不可。
他匆忙踏着夜色前往，连电话都来不及打。
“老太太，老先生来了。”
陶玉芬轻轻在刘如凤耳边耳语。
刘如凤晚饭后都是休息半小时后就做晚课，此时，她正对着佛堂里的佛祖闭目冥想。
她眉头轻蹙，但没第一时间睁眼。
陶玉芬了然，悄然退了出去。
“老先生，老夫人真正做晚课，还有一会才结束。”
陶玉芬一脸恭敬。
白瑾年坐在沙上，笑着摆摆手：“是我忘记了，没事，我等她。”
说完，交叠起双腿，单手靠在沙扶手，认真端详起屋内的摆设。
屋内的摆设变了很多，他喜欢楠木茶几换了，换成雕花白色西洋餐几。
大摆钟不见了，换了一个白色钢琴，就连通往小花园的花圃，不再种水仙，而是种了十分易养活的三角梅。
白瑾年收回眼神，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他搬出这里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多年了，但对这里的一景一木，却处处烙印心中。
是什么原因让他搬出这儿？
对了，还是那个两人到现在都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起前不久她重新过去找他，她用一个东西想让他给个清白，他答应了，两人却再也回不去，本已垂垂老矣，为何还要浪费时间互相蹉跎。
‘哎……’
白瑾年深深吐了口浊气，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呆。
如果时光可以重回，也许他还是会选择猜忌，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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