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清潋和祁越就是先帝那两个孩子?
假死逃生,在清河猥琐育了十几年。
姜悬珠忍不住吞口水,自己来这里读书,真是进了狼窝啊。
姜悬珠捂着自己胸口,有点站不住,不是吧,自己家卷进什么东西里了,母亲她知道吗?
看样子母亲也是知道的,怪不得之前的态度那么诡异。
那清潋身份特殊,为什么非要和自己成亲?姜悬珠费劲巴脑的从脑子里翻出来那段不起眼的回忆。
那个在床底捉到的小鬼。
姜悬珠忍不住满头黑线。
真是男大十八变,当时那小鬼跟个豆芽菜似的,还只知道哭,没想到如今长成这么个美人了。
怪不得清潋看着对自己情深义重呢,想起这段回忆,姜悬珠也总算对清潋那莫名其妙的好感感到心安了。
姜悬珠终于在一团迷雾中抽丝剥茧现了真相,很难说有没有觉得放松。
解开谜团自然放松,就是这谜底犹如鱼刺梗喉。
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姜悬珠满心难受,一抬头,然后有些懵。
这里是哪里?
她环顾四周,刚刚崔少龄一直带路,自己也没注意,这里看着好陌生。
姜悬珠来书院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属于下了学跑得飞快的那波人,对于书院的其他的地方一点也不了解。
刚刚走了挺远的,让姜悬珠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
视线前移,有一个古朴雅致小院。
姜悬珠没多想,准备前去找人问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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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后便看到院中精致又古朴,廊桥四绕,四角种着树,都是桃树,一片粉色云瓣缀在枝丫尖,偶有几片花瓣落下,将桃树下的石凳点缀一番。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番美景,姜悬珠自然的就想到了这句名句。
山下已不是桃花的季节了,没想到在这里却能一观。
姜悬珠话落下,一阵轱辘声传来,她盯着木门,很快木门从里往外推开。
姜悬珠视线下移才看到了人。
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一个男人。
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副清冷绝冽的容貌,雪白几乎透明的肌肤更如晶冰透亮。
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是高岭之花的类型,脸上没什么表情,恰是缭绕着云雾的雪顶山尖,如薄雪压檐角的清冷。
姜悬珠眼中闪过惊艳,因为人长得好看,她也看得认真。
崔少羲被院中陌生人的目光打量得微微蹙眉。
他驱使着轮椅来到院中,声音如容貌清冷,“这位学子可是迷了路,自右边小路行去拐两个弯便能出去了。”
姜悬珠终于眨了眨眼,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你就是那个名头很大的崔家庶子?”
崔少羲和她对视,看到了她眼底的兴味。
崔家庶子,传言是崔申真爱的孩子,崔申为了真爱差点离开崔家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