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因为被欺骗有些恼,但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
孤枕难眠的新婚夜,滚烫灼人的避孕汤……
这么算算,自己也干了不少烂事。
所以姜悬珠也就不跟他多计较这个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清潋的身份特殊,想必祁越盘踞于此这么多年,必不是籍籍无名,早晚会有动作。
姜悬珠便是不想站队,姜先安也替她站好了。
罢了,顺其自然吧,清潋这个正君当得还不错,自己也是有几分喜欢的,没了表弟身份阻挡,自己也能放开了。
“哭什么?还真是爱哭鬼。”姜悬珠打趣一句,“不过以后不可再欺骗我,不然我可不会再轻易原谅你。”
清潋抽抽鼻子点头,“悬珠,我没有其他事瞒着你了,以后也绝不会有。”
隔阂解开,这一夜自然是和谐无比。
这样妻夫和谐的日子整整过了一月,清潋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蜜罐里一样。
这些日的甜把之前的那些苦都冲散了。
这一个月姜悬珠也在等崔家的反应。
等了半天,等到一个崔少龄出门在外被打折腿的消息。
啧,有够倒霉的。
姜悬珠不关心崔少龄,更关心自己新的真爱,那个高岭美人崔少羲。
崔少羲,人美,名字也美。
姜悬珠越想心里越荡漾,迫不及待想把人迎进府,既然崔家没什么反应,那自己过几天就去提亲吧。
在提亲前,姜悬珠终于收到了母亲的回信。
拿着信一掂,咦,还颇有分量。
姜悬珠开打了十几页的信,原来母亲对自己如此思念吗?居然给自己写了个这么多信。
姜悬珠满怀感动,打开一看,
“逆女,逆女!我姜先安怎么生了你这个逆女!放眼整个大厉朝都找不出来如你一般狼心狗肺的人,清潋是你的正君,把正君送人这种龌龊事你要是敢干我便即日将你逐出家门!我姜先安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敢让祖宗知道我育养了这么个逆女,简直有辱我姜家门风!……”
好吧,十几页都是骂自己的话。
姜悬珠摸摸鼻子,她就那么一说,不就试探试探母亲的反应吗?这反应也太激烈了些。
不过,把正君送人以求平安这种事情,确实有些有辱斯文。
姜悬珠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整整十几张的信放好,然后看向送信的邵甲。
“母亲没有别的交代了吗?”
邵甲脸色涨红,憋了许久也没说出来。
家主收到信时还很高兴,迫不及待的就打开来看,刚开始还很高兴,说让管家每个月取五千两银票送往清河供小姐花销。
然后接着看下去脸色就变了,一拍桌子就逆子、孽障的骂了起来。
不愧是文臣,整整半个小时,骂起来都不带重复的。
姜悬珠又问,“那银票呢?母亲可有给?”
邵甲点头,拿出一个玉章,“这是家主给的,凭此玉章和姜家玉佩可以去银庄取钱。”
“只是……家主说,这玉章得交给正君保管,她说怕您净干混账事。”
邵甲一边打量瞧小姐的眼色,一边说,好在小姐并没有生气。
姜悬珠当然不生气,反正清潋也被自己捏在掌心里,母亲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