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蝉接过来。
细密地针脚藏在深处,从外面看不出破绽但内里多出来的终究是多出来的。
“想问什么?”
玄枝撑着头看她。
沈鸣蝉垂着眼睛看着袖口,好半天才开口说话。
“我在想,堂堂五宗,宗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将外袍穿上,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往日的温柔笑容。
“五宗虽是大宗,但其下弟子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这样的宗服人手一件,还要算上每年出外务损坏的。蝉蝉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沈鸣蝉抖了抖袖口,荡起一阵阵的波纹。
“连几个亲传弟子的也凑不出来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自费。”
“不患寡而患不均。”
玄枝偏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分毫未减。
“好吧,好吧,被人一剑捅死是我的命。”
“哪能啊。”
玄枝给她理了理袖口,将边缘翻折过来。
那里有一枝新绣的红梅。
“偷偷做些手脚还是可以的。”
沈鸣蝉挑挑眉,换了个话题。
“大师兄知道其他探子的信息吗?”
“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但漏网之鱼肯定是有的。”
“真麻烦。”
沈鸣蝉似乎并不在意在玄枝面前暴露本性,这个师兄本也不是什么尽善尽美的大好人。
她瞥向还在和江行止掰扯的云绾,极其隐晦的打量却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
身着云水蓝宗服的少女神色有些冷,宛如隔着薄薄云雾的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沈鸣蝉笑了笑,柔弱的气质荡然无存,只留下明晃晃的张扬挑衅。
“话说云妹妹好像对血狱宗很有研究呢。”
“抓探子抓多了,现在看我也觉得像是内奸?”
云绾一边扒拉江行止锁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开口嘲讽。
“五宗问心路的威力我还是很相信的。”
沈鸣蝉轻飘飘揭过,只是那副神情很明显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你们俩倒是和邪教很有缘分。”
江行止语气莫名。
一个杀过,一个谈过。
云绾沈鸣蝉:谢邀,这种缘分不是很想要。
“瞧瞧,他们还在打呢。”
说话间四人已经回到了亲传们打架的空地。
打架的人也从木清辞、纪绍钦换成了楚以洵和柳芜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