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遮睁了睁眼,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不拘一格的若竹。
他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笑得一脸恬静,就像当初那个月下之夜。
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她不再是什么杀人机器,也不是什么卧底,她是他的妻子。
她拥有自己的喜悦,也拥有自己的朋友。
他无声的喊她,“若竹!”
然而就在这时……
所有的画面像是重新倒退了一般。
画面再次来到贺襄婉进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说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迟早得出事儿!”
院子里荒凉无比,地上依旧是掉了满地的落叶。
没有什么正在修剪花草的下人。
院子里……
空无一人。
那个门也不是贺襄婉推开的。
轻轻一推,怎么会让门直接破了一个洞呢?
事实是贺襄婉拍了许久的门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心下一紧,用力将门踹开。
这一脚给她夫君吓得够呛,好在贺襄婉没什么事儿,两人才一起走了进去。
南遮头乱糟糟的,他坐在床边,胡子也长了老长。
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酒瓶。
听见门被踹开,南遮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屋子里黑漆漆的,光从门外透了进来,他伸手挡了挡眼睛。
贺襄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曾经意气风的南遮,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贺襄婉沉默着不一言,“带他去晒晒太阳吧。”
两人合力将南遮拖到了院子外。
南遮瘫坐在地上,他歪着头看了看院子中的枯树。
枯树上已经没有几片树叶。
他动了动唇,多日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干涸、嘶哑,“我近日,似乎看到她了。”
看到谁了……
两人心知肚明。
贺襄婉坐在了南遮的身旁,她弯唇笑了笑,“是吗?你们说了什么?”
南遮苦涩的笑了笑,他摇了摇头,“她不愿跟我说话……”
躺在床上头苍白的南遮似乎又看到若竹了。
上一次见到若竹,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