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门如今可谓是十爷一手撑天,黎天在的时候与咱们有合作的想法,如今十爷生怕与咱们摘不干净。”
“所以李勋白忍不住动手了,这一次他下了死手,听高清说十爷现在靠轮椅出行,你信吗?”
八爷把葡萄丢进嘴里,那白皙的皮肤泛着光。
“八爷,白爷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您真不想坐那个位置?”迟文还是希望自家的这位主子也争上一争。
“迟文,那位置只有一个。想坐那位置的多了去了,但真正能坐稳那个位置,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你比我看得更多。
你知道,我这个身份到底几分是真,又几分是假。华八并不是我想要的,祝小飞才是。”
八爷摇了摇头,有些苦笑。
迟文也是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拼了命的往前凑,确是别人不想要的。
他的这条命是八爷捡回来的,他的后半生也只跟着八爷,像他们这种道上混的,有人讲义气,有人墙头草,见风使舵。
而他属于前者,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那个机会跟着八爷。
八爷明着说不与这些人争斗,但他又总是把自己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里面去。
只有他看得清楚,八爷像是故意想把自己露出去,想要被别人现的那种感觉。
可他有不明白八爷为何要如此做。
“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我迟文跟定您了。如果有一天,您真的离开这里,也一定要带我走。”
八爷看着迟文,盯了他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你这种一根筋的容易吃亏,记住我的话,有时候不要太认真,每个人的承诺在现实面前,都经不起风吹雨打。”
“八爷,您还是不信我?”迟文像是委屈得要哭了。
“迟文,你这招也是在我这里管用。好了,你不是说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要去香山门。”
迟文搞不懂为什么八爷每个礼拜一都要去那个咖啡店,雷都打不动的习惯。
也就是密歇根湖旁的一个小咖啡馆,工作日那里人少的可怜。
也不知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
“八爷,最近多事之秋,还是别去了吧!你又不让人跟着,这万一出事我……”
“你乌鸦嘴啊,都几年了,要出事也不赶在这一天。何况我只是去喝咖啡,不用担心。”
八爷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的,何况他喜欢去咖啡店,也只是因为这里的咖啡与那个人做的味道相似。
这几年,他一直又关注那个人。也许他找过他也许没有。但这些都留着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八爷起身回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夜风无恙,却无良人相伴。
次日,米昂?威特和费尔早早出了,他们要去一个地方接一个人。只是这个地方在城西的最西边,算是到了尽头。
这里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小山丘。看不到一处人家。要不是定为没到目的地,他们会以为是十爷故意刁难他们。
他们随着羊肠小道一路蜿蜒盘旋到最深处,他们在午时过后,终于看到了一片花海。
木芙蓉粉白色艳了深秋,旱金莲的橘红染了浓厚的云层。迷迭香的香味让疲劳的他们有了笑意。
“终于是到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费尔不解地问道。
“想必是十爷的一个重要之人,看着花海,这位主人应是雅致之人。我们不能怠慢了,待会见人咱们少开口。”
米昂?威特骨子里是浪漫的人。
此刻北郊的别墅门前一辆保时捷出了车库。
“迟文,你跟着去又要无聊了。”八爷看着副驾驶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