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与感情不能混在一起。”唐屹悦把目光从屋檐向着天空外面望去,严肃且深沉。
“那你刚才是怎么和她说的。我看得出来,她刚才那个表情是认真的。”黎倾鑫说完把头扭在一边。
唐屹悦伸手把黎倾鑫的头带了回来,柔声道:“糖梨,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萍儿这件事,我会说服她,但照顾她这件事,我……”
唐屹悦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也愿意照顾她,像玉儿一样。但我并不想她和我们住在一起。”黎倾鑫不是狠心,也不是不相信唐屹悦,而是人心。更多是不信任江小萍。他知道,江小萍这样做,对她自己来说。无一不是一个好条件,唐屹悦这样的人,可不是烧高香能遇到的。既然是他先遇到,嘴巴上这么说,是他不想唐屹悦为难,如今唐屹悦给了他底气,那么他就得坚定自己的立场。
“好!今天心情好,给我做糖醋排骨。”黎倾鑫这一笑,两颗小虎牙,眼睛弯弯,翘翘长长的睫毛,让唐屹悦把那个时候的黎倾鑫重叠起来,他爱的那个人,还有自己,终于又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而另一边。
一栋庄严的外墙,一个宽阔且密闭的空间,六个年轻女子衣着华丽,容颜明媚,扭着腰肢,跳着水袖舞。
一个坐在皮沙上的男人,看着板正刚毅,四方脸子,端正的很。眉目严肃,皮肤麦色。他只是扫了一眼站在他侧面的男人一眼。低头不语端起桌上的茶杯用盖子划拉了两下浮沫,凑在鼻子跟前闻了闻,随即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最后放下茶杯。
站着的男人小腿肚子微微抖。
“飞鱼哥,您能看在我是尽心尽力的份上,放了我那老婆孩子,我什么都听您的。”男人带着哭腔说道。
飞鱼再次端起茶杯继续上一个相同的动作,就是不往嘴边凑。
“熊市长,咱们是合作关系。你这是怎么回事,杵在这里不坐,这是想要谈条件啊。”飞鱼似笑非笑地慢慢开口。
“飞鱼哥,我……”
“飞爷让你坐你就坐,废什么话。”一个年轻人站在飞鱼身后,睥睨着凶煞的眼神,侧着身子就像下一步那紧握的拳头就该如同暴雨般打身。
孙沿,外号眼哥,当年被飞鱼安排在豫西和豫南看场子。“红叶“纸箱厂被那个姓侃的小子给搅黄了,要不是侃毅和那个人扯上了关系,他一定会要了他的命,不过他过誓,下次,只要是有下次,姓侃的他绝对让他死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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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两道,不就是一正一反,可没有亲身经历过,好坏就凭胜利一方来谈。
飞鱼之所以明目张胆,那是因为他们为那些权利者试水。如今被他们试验成功的试验品要搞垮他们黑白两道,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自然不怕小风浪。因为他就不信,几个乳臭未干的小黄儿能掀起什么朝代。
飞鱼余光冷暼。孙沿闭嘴。
“熊兄弟啊。你的老婆孩子他们安全,这个你放心。”飞鱼手指一抬,孙沿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视频,一个年轻秀丽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岁的儿子。”
“老熊啊,我和儿子很好!记得事情办完接我们回家,我和儿子都想你了。”视频短暂。
熊永康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眼神里全是心疼,那热泪就这么滚下来了。
“飞鱼哥,能让我见他们一面吗?我都有三个月没见了。”
“老熊啊!”飞鱼喊着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飞鱼摇了摇头。起身就离开。
随即“砰”地一声,飞鱼前脚出门,后面就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袋子出来。随即两分钟后,飞鱼上了车,熊永康跟着追了出来。
“你就不信,我迟早会抓住你的吗?飞鱼。”熊永康指着汽车里的飞鱼说道。
“乐意奉陪!”飞鱼看着熊永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随着远处的闪光灯一闪,最后归于平静。熊永康嘴角微扬,邪魅地一笑,不过笑起来有些奇怪。
隔日。抚远市的新闻满天飞。
“飞鱼是谁?市长与之秘密见面,似友似敌,抚远要变天了……”
报纸标题醒目,诸莨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看到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孙沿半裸着上身,下面着了一条沙滩裤走来,随即捏了捏诸莨的肩。
“恩,果然还得飞爷出手。”诸莨把刚喝过咖啡的嘴怼过去凑在孙沿唇边。
温存了好一会儿,房间才清新回来。
“当年他也是这样对你的。约的是下午三点?”孙沿一手撑着沙垫子,一手搭在半弯曲的膝盖上,上半个身子慵懒的向后倾斜,只不过背部没有支撑,全靠撑在沙垫上的那只粗壮有力的手。
“他可比你温柔多了。”诸莨笑起来生媚。
孙沿对他这一句回话蹙眉。
“问了几百遍了,每次都想听这句话,让你过瘾是吧。”诸莨送吻上前,带着低微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