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还没搞清状况。
此时已走到丹陛之前,可他竟然不先向景顺帝朝拜。
被冯一博叱责之后,竟然还一脸邀功似的,看向了张松越。
不仅如此,他还欲张口:
“老师我……”
“住口!”
冯一博立刻打断他,心中却不由好笑。
这家伙可真是给张松越上眼药来的!
真当皇帝不存在吗?
难道此人是第一次上朝,礼仪培训的时候又走神了?
“丹陛之前不拜圣上,如此目无君父,你这是要置老师于何地?”
他身为礼部侍郎,有责任给他科普一下。
只是冯一博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张松越。
你老人家就是这么弹劾我的吗?
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还是想提前告老?
即使,以张松越的城府。
看到冯一博这有些戏谑的眼神,也都差点忍不住了。
今天本来的流程,应该是新党弹劾冯一博所签的议和条款。
结果呢?
却是冯一博为他解围?
这让张松越的心中,感觉了万分的难堪!
虽然,他表面上勉强还不动如山。
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老人家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显然是被着这个突发事件气得不轻。
那人听到冯一博的话,还有些不愤。
不过,他可能也想起了礼仪,施施然朝丹陛行礼,口中又道:
“启禀圣上!臣弹劾冯渊不顾朝中……”
“看你官服当是读书人出身,岂不知忠于大魏,忠于圣上?”
他才施礼结束,显然就又要说结党之事。
冯一博只能立刻又抢白起来,还道:
“我自问入仕以来,从不拉帮结派,更何况结党营私,又何来同你一党的说法?”
被接连呵斥打断,那人有些挂不住。
他看着张松越,指着冯一博,怒道:
“老师!他……”
冯一博一听,对方还要带上张松越,忙又打断道:
“老师怎么了?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是你妄图以老师之名搅乱朝局,难道你妄想在朝堂上搞什么党争不成?”
这话意有所指,或者说,就是指着张松越的鼻子在骂。
可张松越这时,不仅不能反驳。
还得反过来谢谢他。
冯一博若不阻止,这人说不定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