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厝小声回答:“不疼了。”
“你怎么……”
顾裕生憋了会,还是没忍住扬起嘴角:“又惨又好笑的。”
陆厝不说话。
顾裕生又问:“吓哭了吗?”
还是不说话。
也没必要再用语言表达了,因为那双总是游刃有余的美丽眸子,已经蓄满了泪水,随时都会掉下。
顾裕生揉了揉眼,仿若出现幻视。
……哪儿来的流泪猫猫头。
还是像素模糊版。
感觉下一秒都要碎了。
“来,”他叹着气,往旁边挪了下自己的身体,“上来躺着吧,抱抱我。”
努力维持着表情的淡定。
因为还是很疼。
特么陆厝下手是真黑。
雪越下越大,隔着窗户能看到满眼的白,外面路上的积雪应该已经能到脚踝了,还好窗户关得严,暖气开得足,连加湿器的声音都很安静,营造出温馨的柔和氛围。
所以顾裕生有点不忿。
为什么他们俩的声音全哑的,开口都是破锣。
自己是被捂住了嘴,所有的尖叫全部憋在喉咙里,可陆厝的声音怎么也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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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起包扎好的手,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陆厝想了会。
“应该是有一天晚上,你已经睡着了,我就产生了冲动,特别想吻下去。”
顾裕生饶有兴趣地点头:“所以,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是最诚实的——”
“不,”
陆厝摇头,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不是产生**的时候。
“是在我伸手替你挡住车灯的瞬间。”
意识到了喜欢。
他鬼使神差地支起身子,想要去吻,去染指对方,有什么所谓呢?陆厝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畏惧,他自信而强大,却在鸣笛而过的车辆驶来,远光灯的炽烈照亮天花板的刹那,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熟睡的顾裕生眼前。
到最后,也只是隔着自己的手,亲吻了对方的眼睛。
顾裕生微微怔住,旋即笑了。
“我也喜欢你,”
他一点点地摸着陆厝脸上的指痕:“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就是会希望,如果将来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会心无芥蒂地迎接之后的每一天。”
无论还要不要爱别人,都可以。
爱不是生命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