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点明灭的红就格外明显。
陆厝正在抽烟。
背对着自己,所以没有留意到后方的注视,很快地放下手,指间夹着一只细烟。
顾裕生叫了声陆厝。
对方转过身,笑笑:“醒了?”
很自然地把烟掐了,朝自己走过来。
“你抽烟啊。”
“偶尔。”
离得近了,能闻到身上一股极为清淡的烟草味。
顾裕生一时有些怔然。
最早相识,陆厝还会往身上喷香水,指尖和耳后都有冷冽的松木香,慢慢的,就变成了清新的微甜,可能是由于衣柜里的香皂,也可能是每天都和自己一起喝柠檬水,如今,是他第一次从陆厝身上,嗅到别的味道。
陆厝没完全走过来,离了几l步,站定了。
“收拾下吧,咱们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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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他抬头看了眼,把手放了上去。
“这处庙建成的年份早,”陆厝牵着他,“这么多年的雨水冲着,下面泥沙也都少,越来越难走了。”
他攀着块突起的岩石,给顾裕生往上拽了下,终于得以踏上平地。
随即便放开了手。
天气不好,到底没能看到日出,只有鱼肚白的一线交界,不知是什么时候把这处山顶变得亮堂,视野开阔,发丝轻扬,耳边传来很苍茫的风声,夹杂几l声高亢的鸡鸣。
顾裕生回头看去,哑然失笑。
几l只芦花鸡站在槐树上,侧着黑眼珠看他,鸡冠红艳,尾羽光泽,着实威风又漂亮。
“真精神,”陆厝也跟着笑,冲前方一个清瘦的老人颔首,“师父。”
同时凑近顾裕生:“这位是智源住持。”
顾裕生忙学着双手合十,恭敬地低头问好。
智源手里拿着把芒草扫帚,闻言掀起眼皮,爱答不理地叫了声小陆。
“师父,”陆厝还垂着头,“我去香炉那边了。”
“知道了,”智源继续挥动扫把,“你自己去吧。”
“中午我俩留下来吃饭。”
老头扫地的动作更大了,扫把使劲儿刷着青色石板,惊起一只打盹的玳瑁猫,伸着懒腰从墙根溜下,跑了。
顾裕生没敢插话。
为什么感觉他和陆厝很不受欢迎的样子!
“没事,”
陆厝笑着带他去寺庙入口处:“师父就这脾气,很有趣。”
“等会的香怎么买?”
“看着给就行,一般是点上三支……你要跪吗?”
顾裕生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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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一背的稀碎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