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如果陆厝现在在身边,两人一定会打打闹闹,争着把雪塞进对方的后颈。
顾裕生笑了笑,但眼眸明显地黯淡下来。
白梦星那边又传来一条消息。
“对了,傅明寒这人真的绝了,顾医生你知道吗,他居然给自己捅了一刀,躺进了医院。”
顾裕生愣住了。
“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吧,”白梦星回复道,“他哥联系上我,死活要我去医院看他,我给拒绝了。”
别说是亲自到病床前慰问,连一通电话,他也不愿去打。
休想再用道德感来压迫我。
这不是白梦星的错。
他问心无愧。
顾裕生却拧起了眉头。
按理说这个世界的渣攻贱受,因为感情受了身体上的伤,本能反应就是联系自己,尤其还是这种为了逼迫爱人回头的戏码。
“少爷他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过。”
“医生,您可算是来了,少爷他都一宿没睡了!”
可他没有得知这个消息。
顾裕生翻越联系人页面,和家族医院的助理联系,对方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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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顾裕生下车,把脸埋进围巾。
特级病房在最高层,电梯上行,明亮宽敞的电梯厢里,空无一人。
毕竟是收费高昂的私人医院。
想当初,他还特意带了陆厝,参观了里面的肛肠科。
顾裕生笑了起来,旋即又垂下睫毛。
没出息,他有点想陆厝了。
围巾往下扯了扯,顾裕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按下了开门键。
不行,不能以这样的表情和纷乱的心绪,去见傅明寒。
还有个难缠的傅明灼呢。
他必须保持冷静。
提前出了电梯,走到最尽头的走廊,顾裕生抬眸看向天空,看那纷纷扬扬的碎琼。
不,是鹅毛。……
,!
:不,是鹅毛。
雪下得好大,静悄悄地堆了又厚又软的一层,触目所及,整个世界都明净起来,楼下的空地荒无人烟,没有脚印和车辙,而是被压弯了竹子和灌木,以及——
顾裕生睫毛轻颤。
陆厝不知何时出现的,大笑着,朝他使劲儿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