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招了招手,两人过来,挟住了谢时安。
“你以前总是不愿摸枪。”
邵锦笑了笑,“不如今天,我教你怎么开枪。”
他走过来,将枪塞进谢时安手里,握住他的手,强迫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落在床前的水泥地上,击起一片尘土。
枪响的那一刻,谢时安如遭雷击,僵在当场,不能动弹。
桑明朗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然而他看着谢时安,一字字道:“谢时安,别听他的,别给我妹打电话。”
有人上前,狠狠踹了桑明朗几脚,“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桑明朗痛得眉头狠狠蹙起,死死咬着牙。
“时安,你要快点做决定,因为时间真的很紧。”
邵锦看着谢时安,“不过如果你想让桑浅浅知道,是你开枪杀了她哥,那你不打这个电话,也可以。”
谢时安的手,颤抖得厉害。
邵锦再一次按住他的手指,压着他扣扳机时。
谢时安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地说:“我打便是。”
给桑浅浅打完电话,他反而平静下来。
从密室出来,他问邵锦,“阮承想怎么对桑浅浅?”
“还记得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当年是怎么死的吗?桑浅浅会跟那人,一个死法。”
邵锦看着谢时安的眼神,有些怜悯,“时安,你真的不该背着承爷去找桑浅浅。背叛承爷,你早该知道后果。”
谢时安脸色惨白,全身冷汗淋漓,几乎站不稳。
他当然知道,当年杀害他姐姐的凶手,是怎么死的。
被阮承用各种非人的手段折磨得奄奄一息后,又被关进一家早就废弃的精神病院,里头爬满蛇蝎之类的活物。
那人是被活活吓死咬死的,死状,极其惨烈。
当年谢时安被崔曜带到那间房外时,迟疑不敢进去。
阮承却满脸快意,“时安,那个人,就是杀死你姐姐的凶手。”
谢时安强忍着恐惧看了几眼,恶心恐怖的感觉翻涌着,他转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心底深处,第一次对阮承生出排斥之意,就是在见到那人的死状时。
在此之前,他视阮承为姐夫,叫他承哥,对他尊敬之余,多了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