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乐在他们眼中已然成了可以投宿的好施主和知心大姐姐。
除了小道士们,还有附近道观的小道姑也会来找姜思乐。跟着小姑娘们编花环,抽柳条,谈谈心事,时间也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
几年的冬天难得没有下大雪,但是居姜思乐所知,其他州府的雪灾很是厉害。大雪压坏了庄稼苗,害的许多百姓只得跟埋怨起老天爷来。
一些偏远的县城里,还是有在冬天冻死的人。那些穷苦者,没有过冬的衣服也没有囤积的粮食,有的甚至还被人从屋子赶出来。
冬日的风极冷,人穿的单薄,再刮上几次风,准就病了。
这样的人,生病后更没有钱去买药,有的就去山里碰碰运气,找些野草当做药草吃,但同样无济于事,只能病的更厉害。而且山里的猛兽见到弱小的人就如同见到大餐一样,饿虎扑食之下,少有人能在这个冬季存活下来。
冬季就这样的过去了,带着他的寒冷和不近人情。
姜思乐呆呆的坐在临近窗边的桃木高椅子上,目光望向庭院中那颗高高的桃树。
那树长得极其的高大,有两三层楼房那么过。看着那庞大的枝干,总是让经过这棵的树的人感叹起来。
这大树有多少年岁了?
五年,十年?
恐怕不止吧……
据前来找姜思乐玩耍……咳咳,辩论禅机的道士所说,至少也有四五十年的年头了。
至少从他们在后山的树林玩耍的阅历来看,没有个四五十年,这棵树怎么会长得这么高?
小道士们都摸不着头脑,姜思乐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这种问题,就算是没有答案,也似乎没有关系。
这些天在别苑中过冬的姜思乐,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每日要看着大树呆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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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坐在屋内的高脚椅子上,打开窗户,望向那苍绿色的枯叶和褐色的枝干,然后脑袋就自觉的开始放松,思绪伴随着清风飘来飘去,没个着落。
思绪纷飞,杂乱无章。
往往是一阵刺骨的冬风挂过时,姜思乐就已经冻得瑟瑟抖,逼不得已的关上窗户,去和阿义时在暖炉旁温手。
这样的日子平淡无常,就像是姜思乐未到京城的那几个月一样。
除开云海观的那群道士们时不时会到山下玩耍,连带着和她谈谈道藏,辨一辨玄机。
当然,他们大多在这方面都不是姜思乐的对手。
毕竟生活在杠精遍布的现代,想要辨倒那群还未出茅庐的小道士实在是杀鸡焉用牛刀。
但久而久之,似乎云海道观的小道士们都想要来和她辩论一番。
就连姜思乐一直以为老成得道的玄清子也是如此。
这人老了老了,竟然还带着几分的风趣和顽皮。
姜思乐猜测,估计是在山上清修太过于无聊,导致就连这位大师都坐不住了。
“您又来做什么?”
围到火炉边上取暖的姜思乐,见到阿义时身边那一身玄青色道袍的玄清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好笑,就连话语间都多了几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