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觉得薄妄在任何时候都像是带着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面具。
他的身体活跃在大众的视野，却跟任何人总有一种剥离感。
现在她明白了，薄妄很少把自己内心的东西剖出来展示出来。
江云意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才真的认识薄妄一般。
他也是一个有着自己的世界的人。
薄妄见她怔愣在原地，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赶紧解释道。
“我做这些是因为喜欢你，但我真的不是什么变态，我不会伤害你的。”
半晌，江云意才回过神来，只是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薄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今天都被你现了，你现在应该也真的相信我喜欢你了吧。”
他目光缱绻的看着江云意。
“我的心意都在这了，云意，你要不要……”他紧张的咽着口水，“要不要跟我试一试？”
面对目前的情况，江云意始终无法跟她表达自己的心思。
感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犹豫。
对上薄妄恳切的目光，她好似突然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我……”她低下头，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薄妄耐心的等待着，注意到她有点头的趋势，心中暗暗欢喜起来。
这样僵持的局面被窗外的一声鸣笛打破。
江云意骤然清醒过来。
回想到自己刚刚在心里做的思想斗争，不禁觉得有些混蛋。
明明刚刚跟陆川分手，甚至可以说还没分干净，毕竟自己对陆川的感情至少现在没法割舍。
况且明明对薄妄没有男女之情，她刚刚就应该坚定的拒绝。
结果还鬼迷心窍的差点同意。
幸好没有。
江云意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种清醒感没有持续多久。
她脑袋昏，晕晕乎乎的，脑子混沌，像是裹了一层浆糊。
余光瞥到柜子上的香薰，她鼻子微皱，轻轻嗅了两下。
香薰的味道不太对劲。
江云意微不可查的蹙起眉毛。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她快步走到沙上拎起自己的包。
“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