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眼中全是红血丝，垂下头，无言以对，双手紧紧捏着衣角。
一旁的盛念和宁渺站起身。
“既然叔叔阿姨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姜父姜母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而且是两名女生。
姜母一脸疑惑，问道：“你们是……”
姜飞介绍道：“她们是我的同学，多亏她们，阿羽才能及时就医。”
上学十多年，学校根本没教过住院流程，要不是有盛念和宁渺帮忙，他今天得麻爪。
姜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两位姐姐人很好，我泡药浴，上厕所，都是她们帮的忙。”
姜母微笑道：“原来是阿飞的同学啊，看起来真精神。”
宁渺笑得阳光开朗：“我是精神病，所以精神头一直很好。”
姜母满头问号，欲言又止。
自己礼貌微笑打个招呼，对方零帧起手暴病情，这对吗？
姜飞cpu卡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宁渺她……额，比较抽象。”
盛念彬彬有礼道：“阿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姜母一脸真诚：“你们帮了大忙，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盛念婉言推拒道：“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但小羽现在还病着，肯定希望家人能陪在身边。”
莫名其妙跟陌生长辈吃饭，感觉怪怪的。
姜母也觉得有道理，阿羽需要人陪，请客吃饭也不能随随便便。
“阿飞，去送送你同学。”
姜飞点点头：“知道了。”
话落，三人出病房，进电梯。
密闭空间里，姜飞纠结拧巴，欲言又止，气氛不太好。
宁渺歪头看了看，问道：“班长，你是不是便秘了，我这里有泻药，十折出售，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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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药，晃了晃。
上次买的拉不拉稀，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食之无用，弃之可惜，卖了正合适。
姜飞无语……
盛念摇摇头，不赞成道：“你那什么眼神啊，班长怎么可能便秘，肯定是脚气病犯了。”
姜飞：“……”
宁渺一本正经道：“那就更需要泻药了，泻药泡脚，让真菌窜死。”
姜飞尴尬道：“我没有便秘，也没有脚气。”
宁渺不解：“既然没有脚气，也没有便秘，那为啥要拧巴着一张脸。”
姜飞深吸一口气，正声道：“我是想说……今天谢谢你们。”
宁渺撇撇嘴：“谢谢这俩字，你今天都说八百回了，就不怕说多了谢顶。”
盛念跟着打趣道：“你要真想感谢的话，就写两千字感谢信，校园贴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