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推开门,步履艰难的走进去。
在她一步步走近盛清时的时候,心脏也紧缩得厉害。
牙根磨到发疼,她都能清晰听到咯吱作响的声音,眼球上方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芩书闲迈步在桌前,定住脚步往下落座。
“你想干嘛?”
盛清时的声音特别的压抑。
旁边两米开外的人,估计都很难听得到,他脸被男人往下压,掀开的眸子里盛满了恨意,在他眼中蠢蠢欲动的似要冲出来。
芩书闲想不明白,他凭什么那么恨自己?
将所有的情绪往回咽,她招手示意身后的男人退开。
盛清时喘口气,冷笑:“芩书闲,现在有江岸给你撑腰了,还真是威风得很啊!”
芩书闲紧绷的咬住牙,试图让自己情绪稍微好一点。
“我来这,不为别的,就想听你一句实话。”
盛清时龇牙咧嘴,笑得眼泪在眼角肆意:“实话?什么实话?你想听什么啊?”
再见他,她心里其实是大失所望的。
盛清时早不像当初那个精明干练的律师,此时的他看上去更像个油头混混。
尤其是那头寸头,加上他狠厉的表情状态。
若不是有江岸的人在身后护着她,芩书闲都怀疑,恐怕盛清时得冲上来甩她几个巴掌。
“我妈到底怎么了?”
盛清时佝偻着背跟脖颈往前凑,他瞳孔圆瞪的盯住芩书闲,一字一句的道:“你想知道真相,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跟你说了,放过我。”
进门前,江岸千叮咛万嘱咐过她。
不能跟盛清时谈任何的条件要求,他们得逼着他开口。
可真到这一刻的时候,芩书闲快绷不住。
明知道母亲失踪的真相就在眼前,却不能下那个嘴。
她勾起冷笑:“你不管你爸了吗?”
“他不配为人之父。”
在盛家这么多年,芩书闲向来也都知道,盛家父子在外逢场作戏,实则两人关系差到极点。
很多次,她偷偷看到盛清时跟盛万松吵架,两人大打出手。
盛清时甚至有一次要动刀杀人,被家里的佣人拦了下来。
但至于这对父子间如何的嫌隙,以及他们的仇恨,芩书闲并不太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