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名年轻谋士则道:“殿下,您别在意,目的达成就行。若你见好就收的话,皇上反而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赵景珏再次把目光投向周谋士:“周先生,你怎么看?”
周谋士捋着胡须:“殿下,这件事,我们可能失算了。”
“怎么说?”
“不管伍侍妾腹中的胎儿是怎么小产的,不管胎儿大小,都是皇嗣,我们触了皇上的逆鳞了。
而且,当您说宫女被失手打死时,皇上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好在皇上并没有细究,看来他也不想让战王现在成亲。”
赵景珏有点摸不着头脑:“周先生的意思,父皇是怀疑整件事,还是怀疑我们栽赃那个小贱种?”
“应该是怀疑整件事。
您想想看,皇后娘娘她们这几天在忙什么?皇上能不知道?
我们为了让那两位答应,把女儿嫁进皇子府,承诺他们的条件,虽然皇上不可能知道。
但我们想一箭双雕这事,他多少应该能猜到一些。
因为,战王才回京多久?回来当天就闭门不出,怎么可能有能力操控这件事?”
赵景珏听得不住点头:“那依周先生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该做和不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对了,殿下还要安抚好伍侍妾。”
提到那个小产的胎儿,以及躺在床上昏睡的伍夏玉,赵景珏心里更觉心虚和愧疚。
那天,几兄弟在一起商量计策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拿孩子做筏子。
是自己和母后合计半天,不想让那两位因为这孩子,心生不快,才狠心牺牲了自己的血脉。
想到此,赵景珏朝几位谋士点点头后出了书房,径直往伍夏玉住的梅香院走去。
看到赵景珏进院子,伍夏玉的两个陪嫁丫鬟,只是淡淡地行了个礼,又忙着伺候自家的主子去了。
也许是心虚和愧疚作祟,赵景珏总觉得两个丫鬟,好像有意冷淡自己似的。
皱着眉来到伍夏玉的床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人,伸出手轻轻抚开其脸上的头。
良久后,才对两个丫鬟道:“好生伺候着,需要什么药材,去找管家拿就是。
等你们主子醒来,走个人来知会本殿一声,本殿来陪陪她。”
说罢站起身逃也似的大步离开,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也因此,他没有看到伍夏玉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扑簌簌滚落。
两个丫环忙劝慰:“姨娘,别难过,身子要紧!”
伍姨娘虚弱地开口:“春兰,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不听你的劝,才会放弃嫁到何家做妻,要来这高门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