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庄子上,病了好多天才好转。
想到此,林宜初给自己把了把脉,这是中了暑热了。
这点毛病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等到庄子上再说。
想到什么,又扯出挂在脖子上戴在胸前的玉佩,反复抚摸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然后爬到床下,扳开一块活动的砖,掏出自己攒了好几年的拜年银子。
数了数后,分成两份揣进怀里和袖袋里。
说起来可笑。
作为林家的小姐,按说自己每月该有五两月例银子,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
只有逢年过节拜年的时候,林家人才会象征性地赏自己几两碎银子。
就这样,还被林宜雪搜刮惦记。
自己才不得已在床下弄开一块砖,挖了个小坑藏起来。
想着等攒够了,想办法去京城找找自己的亲人。
上辈子没机会带走银子,结果几年后回来,银子就不见了。
二十六两碎银子,虽然不多,但总比身无分文的好。
做好这些事,林宜初又倒回床上。
静等天亮,静等林家人,把自己送出林府,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这一等,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二小姐,二小姐……”
一只手覆上林宜初滚烫的额头。
林宜初艰难地睁开眼:“林嬷嬷,我好难受!”
“二小姐,老夫人吩咐老奴……”
一字不差的说辞!
林宜初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情不愿的,任由两个粗使婆子把自己送上了马车。
与前世一样,除了一个车夫外,连个护送的人都没有。
等马车出了城,林宜初才悄悄坐起身,轻轻撩起车帘,深呼吸了一口气。
从这一刻开始,我将脱胎换骨,成为某些人想动却动不了的存在。
马车一路颠簸,巳时四刻(上午十点过)抵达了乡下的庄子。
车夫径直找到庄子管事。
“王管事,二小姐生病了,老夫人让送到庄子上将养一阵子。”
王管事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