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到林承德,就呼天抢地起来:“老爷,你可回来了!
雪儿摔狠了,满嘴的血不停地流,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快吓死妾身了。
老爷,现在要怎么办?雪儿是姑娘家,血这样流会伤身子的。”
林承德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宜恩药铺的药丸,我也听说过。
但千金一颗,以我们家的条件,恐怕倾家荡产也买不了两颗吧?
眼下的情况,只能按府医的法子做,我们尽量找些好的疗伤补血药材,给她服用就是。”
刘氏抹着不停滴落的眼泪:“老爷,雪儿这样子,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
林承德沉下脸:“我都问过府医了,说是受些罪,慢慢也能愈合。”
“慢慢愈合?像妾身和泽儿这样吗?半个月了都还下不了床。”
因为担心,刘氏说话也不过脑子,语气变得尖锐,话里话外,带着埋怨。
这下,林承德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床前。
“你教子无方,还怨起我来了?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这件事的吗?我到现在都还抬不起头来。
再说了,千金就是一万两银子。
我们家包括这座宅子,还有铺子庄子,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也就值一万来两吧?
你想怎样啊?
为了给雪儿买那金贵的疗伤药丸,准备一家人去露宿街头,乞讨为生吗?”
杯子溅起的碎片划伤了刘氏的手,血顺着手背不停滴落,刘氏仿佛傻掉了般,只愣愣地看着林承德。
还是站在一旁的林嬷嬷,赶紧拿了帕子给她包扎好。
“老爷、夫人,有事好好商量,火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林承德摆了摆手,示意林嬷嬷离开。
林嬷嬷是自己母亲身边的老人,自己敬她三分,不想冲她火。
林嬷嬷担心地看了看仍然呆愣的刘氏后,退出了卧房。
林承德压了压火,才轻声道:“夫人,今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火。
但是,你也得体谅一下我。
上面派给我的事,一点都不顺。家里呢,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老是拖后腿。
雪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难道我不疼她?可疼归疼,我们也得量体裁衣是不是?”
林承德放下身段说出这么一番话,呆愣的刘氏终于有了反应。
抹了一会儿眼泪:“老爷,我也是心疼女儿才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