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这时看到了它的眼睛。
弥漫的血丝几乎完全掩盖了原有的色彩，将整个眼球染得通红。
但是依稀能看到瑞斯钱尼本来的面目，很干净，也很平静。
没有愤怒，没有暴虐，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的表情。
与渲染着暴虐，狂怒的红色眼球对比鲜明。
他咧开嘴唇。
“杰米，伯恩!”
足足三秒才说完这两个单词。
伯恩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微笑，准备离开坦克。
杰米急道：
“我们赢了吗？”
侦探回头，“是的，我们赢了，我要去跟他聊聊了。”
“好极了！”
吐出个单词，紧绷神经的杰米安然昏迷。
坦克外，踩着一地的血水碎肉。
伯恩的鼻子中尽是血腥和腐臭味，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了巨人钱尼身前。
“瑞斯，钱尼！”
巨人缓缓地点头，脸上露出了细微的表情。
伯恩接着问：
“你看懂了那本书吗？”
巨人迟疑了一下，点头又摇头。
“一部分!”
“包括自我毁灭吗？”
“我能做到!”
伯恩重重地点头，“再好不过了！呃啊，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钱尼转头，指了指后方，伯恩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钱尼厚重的嗓音响起。
“托比!”
“我不明白，你是想让我埋葬它吗？”
巨人说完，轰隆隆的迈动脚步回到小屋处，过了一会又回来，双手托着缩小化的大狗托比，轻轻地放在地上。
伯恩看着这头之前大神威的双头犬，它并没有死，胸膛起伏正常。
又见到钱尼点点它，脱口道：“你想要托比活着？”
对方急促点头。
“活着!”
伯恩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混乱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