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看起来还行。”
午间，三人在天台铺席用餐。
虽然说在各类极东校园动画作品里天台总会是生各种奇妙邂逅的场所，但实际上，国内学校的天台基本都是锁上的。只有矮矮的护栏甚至可能没有，地板光秃秃的，常年的雨水洗刷下，再加之没人打理，地砖表面都是一片暗绿色的——看上去实在是让人兴致缺缺。
可要说白瑾三人为什么在这？
原本他们每日午间没什么事都会在宋安安的社团活动室（也就是那个全校唯一有点存在感的灵异社）聚一聚。不过今天活动室那边有其他社员在，三人毕竟要聊到修炼方面的话题，又懒得找空教室，在白瑾的提议下便撬锁来了天台。
但现在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到吃的”宋安安咽下嘴里的食物，“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白瑾正拿着杯奶茶吮吸着吸管，说不出话来，听到宋安安的提问，他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你看小说里不是经常有那些天材地宝吗？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咕——”少年打了个嗝，抽纸擦了擦嘴说道“天生地养的天材地宝嘛，有是有，但光论其药用效果而言，几乎都不如人工培养的。”
“啊？幻灭了。”
“当然，也不是说它们没有价值。能称得上天材地宝的，都是少之又少，有钱人最喜欢这些，拿来收藏倒也算提升品位？我家以前倒是有些，后来嘛，家族没落，免得外人窥觊，便都拿去卖了。”
一旁的瑶瑶低头吐了吐骨头，补充道：“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也只是卖掉了那些收藏价值高的东西，其他的好东”
“瑶瑶。”白瑾略带严厉地看了眼妹妹，她顿了顿，低下头不再言语。
“咳。”少年轻咳一声，神色放缓，“灵石也是一样的，说到底，灵石其实就是高浓度灵力粒子混合一些材料后固化下来的存在。若是仅靠自然形成的话，效率太低，杂质也不少。你别看小说里老是有灵石矿什么的，可实际上稀有得很。对了，你知道琥珀吗？”
“当然。”
“有些天然灵石正是因为掺杂了些许杂质，其外形甚是奇异精妙——当然我是不懂其中的门道了，反正嘛，成色不错的，都能卖个高价，总有人收藏的。不说是现在，便是古时，天然灵石也是异常珍贵之物。”
“哦”宋安安小嘴微张，仿若恍然大悟；可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这么说来，也是有人工的咯？”
“对。”白瑾展眉一笑，“人工合成的灵石，生产效率更好，质量更佳。若要说天然和人工的差别，那大概就是天然钻石和煤炭的区别。总不会有人烧金刚石做燃料吧？”
“（吸）好了差不多了。”也许是说了一大堆有点费口舌，白瑾抓起奶茶吸了口，便召集二女，“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待会打铃了还被看见在外面转悠就要被逮住了。”
闻言，三人整理了一下，片刻后，白瑾挥手一招就将物件收起。
“走吧。”
午后，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铃已经响起，可老师久久未至，学生们有些躁动不安，班长跑去找老师了也没回来，白瑾百般无聊地转着笔。
他这转笔可不太一样，凭借他高的控制力，中性笔的中段被他抵在食指指甲尖，只需起始时轻轻一拨，笔身便如风车一般在指尖快旋转，甚至其手指微微摇摆都不见有颓落之势，旁边的宋安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教室内顿时静了下来，白瑾抬头一看，哦，是班主任老张。
“有事来晚了点啊。”
老张踏步走上讲台放下教案，眼神扫了扫乖乖坐好的学生们，班主任的威严一展无遗。突然，他的眼神定在某处，仿佛看见了什么。
白瑾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凉，嘶，老张在看他呢。他赶忙把笔收了，不敢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