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鸣。
白瑾的心顿时咚咚咚地剧烈跳动,又出现新状况了;这还是头一次,一个梦境里有两个天选者。
[诶?]
车内的梁为民神色一愣,摸了摸锁骨下的刻印。
[不烫啊,错觉吧。]
不,不是错觉,你刚才和方一鸣就在十米之内。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你们确实共鸣
但很可惜,梁为民没把这当一回事,而方一鸣已经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车牌了——看来,这就是死亡开端吧。
你为什么就觉得是错觉呢——白瑾不可能这样去质问一个虽然有二阶修为但一直过普通生活的“普通人”。白瑾是猎人,陈昊龙是狼,方一鸣则是一头饿狼,而梁为民只是一只生于安乐的羊而已。
所以凡的羊才被凡品的饿狼所吞噬。
仅此而已,这场升华之仪谈不上公平,身为战士的白瑾就已经在正面战斗上对其他天选者成碾压之势。
方一鸣这头饿狼大约是饿了许久,哪怕车辆很快转过路口,他也一定将车牌深深铭记在心。
光景再度变化,白瑾来到了一处住宅中,墙上的婚纱照直接告诉他这就是梁为民的家。
窗外是夜晚,寻找时钟,现已经是第二天夜晚,9月26日2o时。
[好久没去洞天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一身t侐的梁为民出现了。
如他所想,并非去工作。
“有朋友约,我出去一下。”
“哦,别喝酒,早点回来。”
“爸爸拜拜。”
梁为民出门,白瑾紧随其后。
[那边停车不方便,坐地铁到附近吧。]
洞天好进,但洞天入口专用停车位的费用是很贵的,没毛病。
走着路,读着心,白瑾大约知道了梁为民为何此时前往洞天。
洞天的资讯与现世是有延时的,梁为民平时没空,只能趁今天休息过去打听打听那个比赛的选手一些情报,好让他下注。不过夜,两三个钟后就回来。
梁为民家的小区离地铁口有段距离,他走了自己最常走的路,一条偏暗、夜间无人的小路。
接下来,一场犯罪在白瑾眼下生了,早在方一鸣冲出来前白瑾就已经尝试攻击了,无用、无力阻止。
惯于安乐的梁为民神识并不敏感,因此他甚至没现一个普通人的偷袭。
没有枪、没有刀,只有一双手。
方一鸣扑向梁为民,抓紧了他的手,肌肤相触,短短几秒后,一丝得逞的笑容浮现了。
白瑾清晰感应到,有天选技动了,眼下的状况,毫无疑问是方一鸣。
梁为民又惊又怒,大声指责着,但方一鸣顽劣的话语和锁骨下的炽热提醒了他眼下真正的状况。
“傻哔,你可不能动爷爷我。”
梁为民终于意识到,这是升华之仪,这是天选者间的战斗。
一时激怒,热血上头。他骂骂咧咧的,勉强回忆起一些凡的记忆,手指歪歪地捏着手决放出一道雷光劈在方一鸣身上。
然而,下一刻,梁为民抱着肚子倒下了。
[好痛,为什么我被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