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克里夫求见。”
大帐是夹层的，进去后，里面还有一层阻隔。
许久，里面传出幽幽一声轻叹，“进来吧。”
克里夫步入其中，他悚然发现，一夜未见，巴鲁图面色居然憔悴如斯。
“将军，你”
巴图鲁缓缓起身，淡淡道“外面情况如何”
克里夫收拾好情绪，说道“据探子来报，女儿国军队已经重新占据葫芦峰。”
“高啊。”
巴图鲁眼神复杂，喃喃道“先是我和卓木，在西海城大败。接着樊尼命丧葫芦峰。外面的世界，真不是我们想象那般简单啊。”
克里夫忍不住道“将军，末将觉得此战如此损失，完全是樊尼将军”
巴图鲁摆手打断他的话，“这话就别说了，尤其是回去后。”
克里夫低头应了一声。
“将士们的士气如何”
“这个”克里夫迟疑道“不是太好，虽然大家平日互相不对付，但毕竟都是我吐蕃勇士，山火烧死了这么多人，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巴图鲁点点头，说道“眼下，你觉得咱们是该战还是撤军”
“撤军”
“哦”
巴图鲁抬起头，“你说说为什么”
克里夫道“士气低落。便是之前士气高昂，我军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拿下葫芦峰，现在更无可能。”
顿了顿，“所以末将认为，与其再增添不必要的伤亡，不如就此撤军。”
巴图鲁负手沿着大帐中的矮案，来回走动。
片刻后，才停下。
问道“好，吩咐下去，撤军”
克里夫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欣喜，忙大声应道，转身出了大帐。
吐蕃撤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葫芦峰。
红娘子等人站在葫芦峰上，望着远处吐蕃士兵拔营起寨，面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强忍住要追杀的冲动，红娘子回头，重重一拳击打在周谨言的胸口。
大笑道“咱们赢了。”
“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