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流初一秒恢复如常,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随即起身,走过去站到她面前,揉了揉小脑袋,拉起她的手回了她的房间。
荣桃脱鞋上床,他坐在床边问,“吃药了吗?”
“嗯嗯。”
“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她坐过来他身边,抱上他一只胳膊,“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沈流初笑着想了一下,“好吧。”
荣桃眼睛里含着笑,额头抵在他膀头上,“叔叔真好。”
他听着心中一阵酸涩,自从他失忆后,小丫头在他面前,说话和举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和谨慎。
让他无比心疼。
叹息一声,他话锋一转,“有些日子没去公司了,明天我过去转转。”
说话的时候,他抬了一下左手,视线从腕表上掠过。
荣桃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带我去。”
沈流初看着她,没说话。
她委屈起来,“我都生病了,把我放在家里,你放心吗?万一我又烧了,晕倒了怎么办?”
他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明天再说吧,先睡觉。”
荣桃抿了抿嘴,躺下了。
给她拉好被子,拨开她额头的碎,拇指抚了一下额角,“快睡吧。”
同一时刻,黑暗房间里的燕楠玉,一只手托着手机监听,一只手拉上了窗帘。
黑漆漆的房间里,黑漆漆的眸子,满是戾气。
小騒货!
勾引起男人来,一套一套的!
白天她之所以敢那样说,就赌定了那小丫头片子不会把那些话学给他。
既然不舍得他受折磨,那就自己受折磨吧。
“沈流初,”她跺着步子,拍了一下沙扶手,幽幽说道,“怪不得我,还是那句话,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
“大不了,一起毁灭”
翌日。
沈流初换了一件黑色衬衫,沉稳中尽显冷酷。
敛起了穿白衬衫时的温文尔雅。
捏起那只表看了几秒,戴到了腕上。
随即持着手杖出去。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