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谬赞……景崇……景崇,只是个不争气的儒生!”
林尧嗤笑一声。
“不争气?”
“你可太争气了。”
“今日之後,你会回到景春镇,北军招募谋士时,你未能选……因此一直介怀,大概三年後,大周军队,杀进景春镇,你毫不迟疑的加了大周的军队。”
“景春镇的镇民,骂你是叛徒,是贼寇,但你毫不在意,你觉得,北六州,本就属於大周……直到……大周军队的千夫长,为了疗伤,以景春镇的百姓,做邪祭。”
“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熟悉的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化作了一滩脓血,你愤怒至极,要去找那千夫长算总账……可那千夫长却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告知他景春镇,地下有一处隐没,不曾被开采的灵脉,那位千夫长,也想不到在景春镇,进行邪祀!”
“是你,害死了你的父老乡亲,看着你长大的周春大爷,柳芳大娘,王掌柜,还有你的发小……古子良,纪童伟,都是因你而死的。”
这一刻……
教武场上的其他学子,看着王景崇,眼神中,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王景崇跪在地上,抓着自己的两鬓的头发。
“不……不是我……”
“我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怎麽会害死自己的乡亲父老……”
“大帝,您明示,请您明示……”
“若打仗,会牵连整个北六州的百姓,就不能不打这一仗吗?”
林尧冷哼一声。
“不打这一仗?”
“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
“可以不打啊!按照既定的未来,等顾北辰老死以後。大周朝廷,兴高采烈的,派兵进驻北六州,那些他乡的兵将,恨不得把你北六州,吃干抹净!”
“你景春镇,第一年,赋税翻三倍,第二年,遭洪水,第三年,洪灾,第五年,遭魔修洗劫,第八年,被挖空了灵脉的景春镇,起瘟疫,镇里百姓,十不存一……你残存的同乡,为了几个馒头,就能把自己卖出去当奴做婢!”
林尧的声音一顿,他幽幽的声音,传遍整个教武场。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用长剑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看,这是奴隶!””
王景崇,跪在地上,还想再说些什麽……
可林尧又一转身。
走到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身前。
不等林尧开口。
那少年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启功,拜见大帝……”
“大帝,陈启功,生是北六州的人,死是北六州的鬼!”
“陈启功,愿随大将军,征讨大周,南下擒龙,换了苍穹!!!”
林尧看着那少年,眯缝起双眼。
“你倒算是诚恳……”
“你确实参了军。北军,营中,供予士兵修炼的“虎贲经”,也很适合你。”
“你现在是炼气八层,在北军,军营十年,你会迈入到筑基境,成为北军,营中,陷阵营的百夫长……”
“十六年後,在北军攻打,大周,启林城,你带着陷阵营的将士,浴血冲锋……鏖战十六天……八百人的陷阵营,最後只剩下十六人。”